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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原来的五海里一下降低到了五英尺。
杰克打量着座舱四周,到处是各种飞行控制器和仪表。飞行速度已达到150节,而且还在继续加快;飞行高度已达到400英尺。不难看出,这架“鹞”式飞机是一架教练机,不同的是它的仪表盘经过了改装,增加了可以安装在机腹下的探测吊舱的读出仪表,这是穷对付的办法。不过,据佩因特将军介绍,这个探测装置的效果还相当不错。他猜测那个象电视屏幕一样的仪器是一部前视红外热探测器的读出器。飞行速度表上的指针指到了300节,爬高度指示器显出飞机的迎角为20度,而实际感觉似乎不止20度。
“马上穿透云层,”怕克说。“出来了!”
在耀眼的阳光下,瑞安看到现在他们已上升到26,000英尺的高空。瑞安始终不习惯飞行,原因之一就是,无论地面上天气多么恶劣,飞机到达一定的高度时总会见到太阳。阳光非常强烈,但是天空的颜色明显地比地面上看到的浅蓝色要深得多。躲开了低空的湍流,飞行立刻变得象民航班机一样平稳了。瑞安笨拙地戴上护目镜,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现在感觉好多了吧,先生?”
“好多了,上尉,比我原来的估计好得多。”
“你指的是什么,先生?”帕克问。
“我是说比乘坐商办航班有意思。视野开阔得多,这一点太重要了。”
“可惜我们的油不富裕,不然我可以给你表演几个特技飞行动作。‘鹞’式战斗机几乎什么动作都能做,你尽管提就是了。”
“那没关系。”
帕克变得健谈起来。“你们的将军说你不喜欢坐飞机。”
“鹞”式飞机突然旋转起来,瑞安慌忙抓住坐椅的扶手。转了整整三圈才恢复了水平飞行。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啊,英国式的幽默感。”
“这是你们的将军给我的命令,先生。”帕克有点抱歉地解释道。“我们并不想让你觉得‘鹞’式飞机是破烂货。”
瑞安琢磨着是哪一位将军,佩因特还是达文波特?也可能是两人合计的。云层顶部就象一片起伏的棉田,他在民航班机上透过一英尺见方的舷窗从来没有领略过这样的美景,他坐在后坐上,就仿佛坐在机舱外的云堆里。
“可以提一个问题吗,先生?”
“当然可以。”
“出了什么紧急情况?”
“什么意思?”
“你看,先生,他们让我们的军舰调转头来,接着就命令我到‘肯尼迪’号上把一个大人物接到‘无敌’号上去。”
“哦,这不能讲,帕克。我要给你的上司送情报去。我只是个邮差。”瑞安撒了一个谎,翻来复去地说了三遍。
“对不起。中校。跟你说,圣诞节一过,我妻子就要生孩子了。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先生,我想回到她身边去。”
“你住哪儿?”
“查塔姆,就在——”
“我知道。我眼下就住在英国,在马洛,伦敦的上游。我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在那儿怀上的。”
“在那儿生的吗?”
“只是在那儿怀上的。我妻子说那些旅馆的床真怪,她每次都是在那上面怀上的。帕克,我要是跟你打赌,准赢。头胎总是会晚产的、别着急嘛。”
“你说你住在马洛?”
“对,今年初我们还在那儿造了一幢房子。”
“杰克·瑞安——约翰·瑞安?是同一个——”
“正是。上尉,这个你不必告诉任何人。”
“明白,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是海军军官。”“正因此不能对任何人说。”
“是,先生。刚才转了几圈多有冒犯,实在抱歉。”
“没事儿。想必将军们也会开开小玩笑的。我听说你们同我们的人刚刚搞过一次演习。”
“是的,中校。你们的一艘‘白鱼’号潜艇被我击沉了,是我和探测兵一起击沉的。那天晚上,我们用前视红外热探测器在接近海面处发观了它,马上在它周围投下了许多噪音发生器。我们事先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有新式装备,你知道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白鱼’号的舰长因此而气急败坏,我很能理解,原希望到诺福克港后能见见他,可是直到我们启航的那天他也没有到。”
“你们在诺福克玩得痛快吗?”
“痛快,中校。我们有幸在切萨皮克湾,就是你们叫做东海岸的地方打了一天猎。”
“是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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