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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早就知道自己在容府了一样?他想做什么?他又知道什么呢?
阿植敛了敛思绪,匆匆地跑到西苑的茶水间,小井瞧见她便嘀咕道:“怎么这么晚才来?听闻容夫人下午便到了,前头都忙疯了,今儿又下雨,真是倒霉。”小井瞥了一眼窗户,皱眉道:“去把窗子关了,真是冷透了。”
阿植默默去关了窗,屋子里瞬时安静了下来,细密的雨声隔着窗子传来,倒闷了一些。小井继续絮叨:“该预备的前头都预备好了,就怕到时候要住在府里,那可就麻烦死人了。也真是的,挑这时候回来,真不是时候啊。”
阿植继续愣着,摆弄茶具。下午才来?那管仪方才出现又是怎回事?她脑子里有些迷糊,就像做了一场梦。
“你杵在那儿干嘛呢?”小井皱皱眉,“快过来帮忙将这些刚做好的点心送过去。”
由是天气不好,许多形式上的事情都省了。再者,容夫人吩咐一切从简,连随行的车队都不显眼。阿植想,之前说只有容夫人一个人进京的线报,铁定也是假的。方才那人若真是管仪,那他们倒极有可能是分了两路走的,管仪先到了京城,容夫人紧随其后。
可他为何进了容府而大家却一无所知?!
阿植端着餐盒出了门,方走到拐角处便听得有人在细声说话。
“你可听说世子也来了?”
“怎么不知道?!三小姐早上带回来的!且还没告诉老爷!你说三小姐怎的如此胆大,万一要是怠慢了如何是好?”
“老爷还没回来?”
“没呢!往日上完朝即便要留下议事也该回来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近来朝中古怪得很,你老在外头晃就没听说?”
“我知道。”语气里好似有些不耐烦,“说起来这回容夫人同世子一道回京,倒不是没有缘由……”
阿植微垂了垂眼睫,假作什么都没听说一般从拐角处低头匆匆走了过去,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前头,她的思绪却还没收得回来。她就怕走到前面,又突然遇到管仪什么的……
还没走到前厅,就听得一阵咳嗽声,她脚步一停,将手里端着的餐盒递给了不远处一个小侍女,拔腿就跑了。
他还是咳嗽……随国到这里,万水千山的,他又怎么受得住呢?若不是有什么重大的缘由,他定是不会来的。
阿植正蹙眉低头走着,后面忽地伸出一只手来拉住她。
她一惊,慌忙回过头去,然却见到陈树寡着一张脸捂了她的嘴,凑近了压低声音同她道:“我同三小姐说过了,接你回去过中秋,现在就跟我走,不要问缘由。”
阿植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拖着往外走。西苑偏门开了一半,竟一个看门的都没有,陈树一声不吭径自拉了她出门,撑起一把伞匆匆走入雨里。
路上无行人,除了天地间迷蒙的雨,便只有他们了。阿植踩在积了水的青石板上,一双布鞋都踏湿了。走到街尽头,便看得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穿着蓑衣的车夫坐在前头看了他们一眼,便掀开了车帘子。
然陈树将阿植送上马车,却自个儿掉头走了。
马车立时跑了起来,阿植惊诧地看着他越走越远,心下却忽觉得有些不安。她有些被吓到了,陈树从将她带出来那一刻起就一句话也没交代,而是直接将她丢进了这辆马车里。
阿植掀了帘子问车夫要去哪儿,然车夫却不回她,只赶着车往前走。
阿植有些急了,又大声问了他一遍。那车夫终是回了她一句:“曹小姐,快到了,不必着急。”
她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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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车夫说得没错,不过一刻钟的辰光,她就被送到了一间宅子门口,车夫跳下车,拿了个脚凳放在地上,给她撑起了伞。
阿植犹豫了片刻,终是踩着脚凳下来了。那车夫方将手里的伞递给她,背后那座宅子的门便开了过来。只见车夫说道:“到地儿了,是梅少爷要见您,小人先回去接东家了。东家说您今天先留在这儿,他今儿有事,明日再亲自来接您回湘堂。”
阿植一脸惊愕,陈树就为了让梅聿之见她一面,就这么将她从府里带出来了?!荒谬!她这么突然消失,不知道陶叔和小井得怎么想。这么一闹,她以后还怎么回去做事啊?然阿植没时间抱怨,便看得梅聿之从府里走了出来。
见他越走越近,阿植抬头看了一下宅子的匾额,皱了眉问道:“你如何常住京城了?”
梅聿之先是没有回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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