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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头没入身体发出皮开肉绽的声音。
没想过这小太监会护主心切地扑出来救自己,皇甫翰不禁睁大了眼。
黑衣人也一愣,却仍不走,持著剑,待听到有急疾的脚步声,才身影一闪,没入夜色中。
“皇上,您…您没事吧。”小卓子抬脸望向心里牵挂的主子。
“朕无大碍,倒是你勇气颇佳,替朕挡了这一剑。”皇甫翰的心里不只是什麽滋味。他从小长於深宫,想至他於死地的人不知其数,可像这样毫不犹豫愿意为他死的又有多少?
“皇上!”巡逻的御林军已经赶到,见皇甫翰满身是血,慌忙下跪:“臣等救驾来迟,实在罪该万死。”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皇甫翰的星眸亮著,透出凌冽的两道光:“刺客的身份必要查明,弑君之罪,罪不容诛。”
带头的侍卫应了一声,起身便率著一干人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
岂料被皇甫翰阻止,示意著眼前人:“找个太医给他瞧瞧。”
接过满身是血的小卓子,侍卫行了礼匆匆离去。
望著一身的血迹,英挺的眉倏然锁起。
公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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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朝堂上一片寂静。
龙椅赫然空著。
“皇上有旨,今龙体微恙,免朝。”宣旨的大太监扫视群臣:“诸位大人可有折子要呈?”
王恒与曹孟对望了一眼。
“无事?退朝吧。”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傲慢地抬头离开。
“公公。”
刚出了殿便被人叫住,大太监转头一望,见是工部尚书又笑开了。
“大人有何事?”
“敢问公公,皇上可是害了病?要不要紧?”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入太监的手。
“咳咳。”太监不动声色地将钱塞入袖管,凑得更前,抬眼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才悄声道:“不瞒大人,主子并非病重。昨个儿夜里,有人吃了豹子胆竟入宫行刺…”
“结果呢?皇上可有事?”王恒的声音顿高,被太监慌忙止住。
使了个眼色令王恒稍安勿躁才又压著嗓子:“听说皇上始料未及,被那贼人当胸一剑…”
王恒佯急,又问情况。
那大太监也只知道这麽多,看在银票的面子上,安慰了几句才趁无人注意匆匆离开。
王恒见人已走远,放任冷笑溢上嘴角。
养心殿
皇甫翰半卧在龙榻上,眼神炯炯地望著旁侧之人。见那人只是默默站著也不预备解释,登时来了气,拍案吼道:
“公输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令人行刺朕!”
暗自观察著公输月的脸色,竟发觉他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回皇上,臣早请示过皇上,并请皇上相信臣…”
“混账!”
公输月的确提起过亥时换班,以打草惊蛇之法必那两个心怀鬼胎的贼臣乱子露出马脚,他当时只模糊地应了,可谁知竟是这般大逆不道的方法。
“皇上。”抬起脸,一双凤目溢满无畏。“您默许臣的做法不是麽?”走至榻前与即使半卧也仍君威逼人的男人对视:“否则,您今天不会不上早朝。”
被公输月的一番话呛得不能言语。
的确,昨晚的刺客招招放水,剑剑留情。明明有很多机会制他於死地,却一一放过。其实,昨晚和刺客过招时,皇甫翰便已将情况猜了个大概,暗叹公输月大胆的同时也不由地佩服起他的鬼才来。
皇帝病重,龙体虚弱,无力主持内政。这麽大个机会那些个狡黠之臣必定不会放过。至於那个小太监,只不过是个意外。
估计那刺客本是准备轻伤了皇甫翰便离去。谁知蹦出个小太监。
毕竟多个人看了,若不演得逼真些,恐被人识穿,所以才添了那当胸一剑吧…
“皇上,臣行此计也是为了皇上。昨日臣已打听到,最近昭远将军背著朝廷到处招兵买马。臣愚钝不知其意如何,冒昧请教皇上。”
好个公输月,揣著明白装糊涂。
皇甫翰心里知道,却也不能明说,只好顺藤摸瓜地分析了曹孟的叛君之心。
顺理成章的,本是犯了重罪的公输月,因为闹了这一出成了功臣。
皇甫翰虽心中仍存芥蒂,但也不由欣赏起这个故时的知己来。
重逢的喜悦曾一度冲昏他的头脑,但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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