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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人影随着这走字,轻鸿般的在这些崆峒道人都望着殿脊那边之时,从另一个方向掠了出去。
石慧的轻功,在武林中本来就可算是一流身手,此刻稍微再借着些白非的力道,两人一掠出白云下院的围墙,就像两只比翼而飞的鸿雁,几乎是飞翔着似地掠出很远。
等到他们已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的时候,就稍微放缓了些速度,石慧低低埋怨道:“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又不见得怕那些恶道士,何必要跑呢?这么一来,倒好像我们胆怯了。”
白非一笑,道:“在这种时候,和他们讲也未必讲得清楚,一个不好,眼前亏就吃定了,我们还有事,和他们呕这些闲气干什么?何况——?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望了望石慧,又笑了笑道:“以后我们又不是不能再来和他们评理。”
石慧点了点头,但总觉得他的话中缺少一些什么东西,却不敢断定那是什么,但是她认为,若换了谢铿,就绝不会逃走了。
于是她也笑了笑,忖道:“但是谢铿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她又替白非高兴。确实人类的一切,都很难下个断语,游侠谢铿,虽然义气为先,但却似乎有些愚,白非虽然聪明,但却又似乎缺少了丈夫的气概,至于到底是哪一种做法较为正确呢?那就非常难以断定了。
也许这两种做法都对,只是要以当时的情况来断定,做任何一件事,都该是就那件事本身的价值来决定做法的。
崆峒山属六盘山系,幽深林重,虽已秋浓,但山中有些地方还是郁郁苍苍,石慧、白非初至崆峒山,掠了一阵之后,才发现自己所走的,并不是出山的方向,反而入山更深了。
石慧娇笑着,俏嗔道:“看你这副样子,像是真的慌不择路了,我可没有学到你的洞里那些恶画符,没有你那么长的力气,跟着你这么样乱跑,我可真有点受不了啦。”
说着,她就真的不走了,白非拉起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笑道:“我们两个找一个地方一起坐坐,休息一下好不好?”
石慧用左手春葱般的手指在脸颊上划了一下,娇笑道:“羞不羞,谁要和你一起休息呀,我要一个人坐。”
白非一笑,左手一揽她的肩头,右手一抄,竟将她整个人抄了起来,“飕”的掠在一棵梧桐巨大的枝桠上,连梧桐子都没有落下一颗。
石慧娇笑道,伸手去捶他的胸膛,却只是那么轻和那么甜蜜,使得被捶的人不但不痛,反而有一种轻飘飘的温馨之感,于是他就笑着说:“好舒服呀,快多捶几下。”
“我偏不要。”石慧笑着脸都红了,像是真的一样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像只绵羊似的躺进白非的怀里,带着一声长长的幸福的呻吟。
像是一对呢哺着的春燕,两人在那梧桐树的枝桠上建起了爱的小巢,幸福得忘却了这是在崆峒山,忘记了他们还有被搜捕的危险,忘记了他们还要做的事,甚至忘却了这是秋天。
石慧方自伸手去揽,白非却蓦然一甩手,厉喝道:“是什么人!”
石慧立刻跳了起来。
白非用手一按树桠,“飕”的掠了出去。
他瘦削而挺逸的身躯一离开树干,竟盘旋着在空中一转,像是一条水中的游鱼,又像是一条云中的飞龙,无比的美妙。
石慧呆呆的望着,此刻她好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似的,完全处于被保护的状况之中,只是在欣赏着她的保护者曼妙的身法。
她却不知道,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也在热烈地注视着白非的身形,然后忍不住叫出来:“哎哟,好漂亮的轻功呀!”虽然是一口极不纯粹的官话,然而语声中的柔脆,却使人忘去了她方言的恶劣。
白非双手一抬一张,“飕”的朝那方向掠了出去,那是另一棵巨大的梧桐,哪知在他身形还未到达的时候,那株梧桐上也极快的掠出一人来,从他身侧电也似的掠了过去。
若不是他,换了别人,那几乎很难觉察到有人从身旁擦过去,因为两人的速度都是那么快,在这种时候,可看出白非功夫的超人之处了。
他身形一顿,竟然凭着这一口未歇的真气,在空中又是一个转折,像是一条摆尾的神龙,在空中竟完全换了一个方向,向那人去的地方掠了过去,这种身法,更不禁令人叹为观止。
他这里方自转折,那边又响起来先前那柔脆的声音道:“好妹妹,你怎么那么凶呀?一见面就动手打人。”
就在这话说了一大半的时候;白非也掠了过去,那就是在他们先前依偎着的枝桠上,此刻除了石慧之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