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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调回朝堂吧。然后为了掩盖某些事情,蔡家就没了……”煜珣轻描淡写的说着,心里却像有人在剜他的肉,痛不欲生。
“我累了,先睡了。记得四更叫我,今日有早朝。”
“啊。那快睡吧。”贝耀飞也是心烦意乱,将煜珣轻轻放倒在侧,又帮着掩了掩被角,自己也和衣而卧。
“对了,你有没有驱蛇的药啊?”煜珣突然开口,水眸一闪一闪,不知在掩藏着什么。
贝耀飞略微迟疑,便问:“得看是什么蛇了。”
“水蛇,活在溶洞里的那种,白色有些透明,没毒,喜欢缠人,咬人。”煜珣说着,脸色已然有些惨白。
“你说的莫不是洑霜水蛇?”
“我不知道叫什么。”
“被咬过?”
煜珣点头。
“这个倒是好弄,我以前遇见过。你什么时候要?”
“明天早朝后。最好,”煜珣勉强笑了笑,有些祈求的看着贝耀飞,“最好在早朝前就给我。我怕下了早朝没时间来拿。”
贝耀飞轻叹一声,“记得又欠我一回。”
煜珣笑着点头。
“你睡吧,我去弄药。”贝耀飞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时至四更,贝耀飞回到床前,见煜珣睡得很踏实,长长的睫羽在脸上投下了一小片暗色的阴影。他又一次没管住自己的手,轻柔的抚上了那撩人的银色,心中竟是莫名的满足。牵起嘴角,认命的自嘲一笑,贝耀飞低声呢喃:“如果能这样一直守着你,也不是件坏事……”
“贝耀飞,我跟你说过,别碰我眼睛,痒痒!”煜珣嘟着嘴,有些郁闷的抓住了贝耀飞乱碰的手,皱眉道,“干嘛这么早叫我?天还没亮呢。”
煜珣眼睛都没睁,攥着贝耀飞的手又睡了。
“已经四更了,你不是要去早朝吗?”贝耀飞说的很轻,似乎怕吵醒熟睡的人儿。宠溺的一笑,他用被子把煜珣包了严严实实,在桌子上留下一锭银子后,开窗,飞身混入了夜色。
朝堂上依旧肃杀的让人心慌,煜珣落寞的站在金殿之上,听着冯文达的禀奏,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拼劲全力,也要阻止战争!
啸胤皇帝铁黑着脸,幽幽说出了另一个让所有大臣为之震惊的事情:“魏家的案子,等下再议。朕今早还接到了一个兵部八百里加急的文书,月国来犯,已经攻至居峡!”
一阵骚乱,有臣子刚要出班禀报,皇帝再次开口:“煜珣、炊筱、焓琦接旨!”
三人跪倒应声行礼。
“煜珣,朕给你五十万大军,由陆路击退月国;焓琦,朕将大洪三十万水军交于你,由浦攸江奔漠沙口,直捣月国都城;炊筱,朕将两军所有粮草交于你调拨,不得有误。”
“儿臣遵旨。”炊筱和焓琦齐声称是,唯有煜珣沉默不应。
皇帝皱眉,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你们两个起来吧。煜珣,你,有异议?”
“回父皇,儿臣认为此时出兵并不妥当。”煜珣傲然仰视龙椅上威严不可一世的皇帝,斩钉截铁道:“父皇,一旦开战,繁华不再,百业凋敝,我大洪二十年休养生息所得硕果将付诸东流;届时生灵涂炭,千万百姓将家破人亡,国本将动。这是其一。”
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他默然发现,这个场景似乎十几年前经历过,当时那个雪发碧眸的青年力排众议,硬是压下了对贺嘉的征战,他说,这天下不是皇帝最大,而是百姓最大……。那个人被他遗弃在了回忆的缝隙中,若不是煜珣,他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跟他的皇后有着不伦之恋的男子,那个他厌恶至极的情敌。即使最后赢得蔡婷云芳心的人是自己,但却是那个人毁了他们的幸福……
煜珣没有理会皇帝紧皱的眉宇,继续道:“其二,魏老将军父子之死,儿臣认为是有人别有用心嫁祸月国,此案尚不可盖棺定论。”
煜珣深吸一口气,又道:“冯大人所查获的证据,极有可能是伪造的。孙婉儿自幼便被魏府收养,试问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懂得如何作为一个细作,存活于敌营吗?至于说她是月国人,儿臣在户部认真核对过,她确是我大宏弈谷县人。再说袁昊诚,他虽为月国茶商,在攸城卖茶甚久,口碑极好。儿臣去狱中之时,他已遍体鳞伤,却仍在喊冤,儿臣不忍,询问之下,发现该案疑点重重,此人恐为屈打成招。还望父皇能在宽限数日,儿臣定可查出真凶。”
翡翠扳指轻轻撞击着龙椅的金扶手,皇帝一言不发的看着煜珣。冯文达擦擦额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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