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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的看着手上的泡面,看着他微皱的眉,我仿佛着了魔一样,脱口而出:“要不我帮你吃了吧!”语气中还有一些大义凛然。
韩扬似乎有些意外,抬眼定定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他本就是饿了才想来买吃的,我还要抢了去,于是补救说:“咳,Zita今晚帮我熬了一些粥来,我没有吃,在保温杯里应该还是热的,你要不要……”我看着韩扬,未出口的半句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只是尴尬地停在那里。
韩扬却笑了,把泡面也递给我,然后很自然的过来推我的轮椅:“我们到你病房里吃。”
第33章
帮我泡好方便面后,韩扬也给自己从保温瓶里倒了一小碗粥出来,而我就坐在轮椅上默默地看着,忽然觉得丁朝阳那句话也不是完全错。
我现在就像一个残疾人。
气氛还是尴尬的,即使我知道赵关关只是韩扬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是前男女朋友的事实。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完全不像天涯上韩扬的粉丝们说的,要是能和韩扬在寂寞的深夜独处,一定会有死而无憾的幸福感。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两个默默相对,尤其是韩扬又正坐我对面,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只勉强感觉到“生无可恋”。
我就是这样顶着韩扬的目光揭开了方便面碗的盖子,搅拌了一下,就慢腾腾地开始吃,眼角余光看到韩扬也开始喝粥,心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有事可做,总好过干巴巴的对望。
“以前我们也这样过。”韩扬突然出声,我抬头看他,或许他以为我不记得了,于是提醒我,“韩璐急性阑尾炎那一次,你不记得了吗?”最后一句话声音要低一些还带了些期待,衬着苍白的脸色,竟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我低头避开他的眼神,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那是我来帝都的第一个冬天,于我而言冷得要命的一个冬天。
那时候韩璐刚刚签了唱片公司,每天除了和唱歌有关的训练,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形体训练,当时公司要把她打造成“灵魂歌者”,所以要求她克制饮食、控制体重——即使她本来也不胖。
每次看她把一小包全麦吐司分三餐才吃掉,我就说:“你是要把自己瘦成骷髅吗?”
韩璐自己也觉得好笑:“公司大约觉得我身上的肉还是太多,没办法让歌迷透过它们听到我的'灵魂'”。
最后终于出了问题,急性阑尾炎,到医院挨了一刀。
那会儿韩璐住的还是八人间,我晚上实在饿得慌,大半夜的也找不到吃的,只好和韩扬躲到楼梯间吃泡面,以免引起公愤。
那时候两个人坐在楼梯上并排吃着泡面,真是觉得又可怜又好笑,但想来也是单纯美好的往事,毕竟那时“有情饮水饱”。
大约是两人都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气氛一下子竟变得有些温馨起来。
就好像回到了我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一样,不需要说什么,只是呆在一起就很舒服。
其实我第一次和韩扬搭话就是在我们一起合作的唯一一部戏的剧组,因为在“星辰”的时候,碍于Tiffany,我从里到外都是要和韩扬划清界限的,毕竟要从行动上支持Tiffany。
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韩扬这个人会在我的生命里留下多重要的印记,所以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没叫他的本名,总是叫他在片里的名字,整天都是“胡林,胡林”的喊他,而韩扬不知是报复还是和我一样没记住,也总是喊我在片里的名字“陈小丫”。
那时候的我虽然还未满十九岁,但是因为已经当了半年多的临时演员,所以自诩已经是演艺圈的前辈了,至少相对于韩扬这个第一次拍戏的电影学院学生来说,勉强算得上是前辈。
在《幸福里》的前半段,我和韩扬的对手戏是很多的,依照我咋咋忽忽的性格,再加上难得遇上后辈的新鲜感,纵是韩扬这个在周围人眼中疑似自闭症患者的小男生,也差不多被感染成了拥有明朗笑容的阳光少年。
因为两个人都是戏里的重要配角,所以虽然戏份并不很多,但却是属于持续时间特别长的那一种。
每每候场的时候,我总会以:“走,姐带你吃好吃的去。”开场,然后凭借着自己在影视城里半年多的摸爬滚打,带着韩扬吃遍了各个小吃摊。
那时的韩扬也仿佛没什么意见,或者说只是不忍心拒绝而已,两个人就这样用了两个月把影视城逛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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