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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陳淵的一切,由於他的成熟,顯得格外濃郁,性感。
用一種味道形容,陳崇州是凜冬雪松,他是浸泡在檀木中的荷爾蒙。
他氣息攀上她耳背,似有若無,「忘掉今晚,沈楨。」
她抽噎著,晦澀開口,「他的保鏢,撕我裙子。」
陳淵臂彎一僵,他幾乎可以想像,那窮凶極惡的場面。
他擦拭著她臉龐,「不會再有下次了。」
沈楨心底的崩潰和恐懼,在陳淵的溫柔安撫中平復。
「是我不好。」他指尖撫摸她眼睛,額頭抵住她,「沒有安頓好你。」
「不怪你,我太漂亮了,激起他們的歹心。」她仰面,嗓音嘶啞得可憐,「是不是?」
陳淵怔了數秒,不禁失笑,「也許是。」
這女人,很招男人心疼。
才逃過一劫,還顧及他的心情。
生怕他為此自責,打起精神,哄他,寬解他。
「沈楨。」陳淵這一次喊她,比哪一次都鄭重,「在我身邊,好嗎。」
她渾身發著顫,沒動。
他挨得更近,「我不放心你。」
陳淵的衣領處有金絲暗扣,霓虹一晃,仿佛鎏金的光影。
「陳總,我聯絡了秦國棟,他承諾儘快給您答覆——」安橋返回,目睹這一幕,一愣,停在駕駛位,上不得,退不得。
陳淵掃了她一眼,壓下情緒,「開車。」
駛出會所後門,在東濱大道的交叉口,一排車隊截住了去路,為首一輛越野吉普開道,第二輛,閃著車燈。
安橋慌了神,緊急剎車,「陳總,是陳董的車!」
陳淵當即抬頭,揭過擋風玻璃,注視對面。
附近沒有燈,是幾條縱橫狹窄的胡同,氣氛壓抑。
顯然,陳政得到消息了,特意出面堵他。
他一向自律,嚴格恪守繼承人的本分,讓陳政出動這陣仗,可少有。
陳淵冷靜片刻,握了一下沈楨的手,「在車裡等我,別怕。」
她一動不動,蜷在他西裝內。
陳淵推門下去,直奔中間的純銀色商務轎車。
后座坐著一名非常貴氣的男人,鐵灰色的亞麻襯衣,褐色唐裝外套,褲子被陰影掩住,身板絲毫不佝僂,那威儀的做派,極為壓人。
陳淵面對他,也刻意收斂氣場,不似往常那樣剛硬深沉。
男人神情平靜,「你做什麼好事了。」
隱隱透出興師問罪的意味。
陳淵佇立在那,略低頭,「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男人震怒,「周秉臣什麼身份,你和他搶女人?你得罪他,那是陳家不願得罪的人物。」
周秉臣的速度倒快,這頭剛散場,那頭便告狀了。
周家是高門大戶,在上流階層被捧慣了,不買帳的,遇不上幾回。
陳淵和周源,自打高中同班就不合,家世個頂個的牛,周源沖他較勁,陳淵挺穩當,不挑事,被折騰急了,也會接招,周源那紈絝子弟,不是他對手。
周秉臣說周源也回國了,陳淵清楚,周家和陳家有得一場掐架。
陳淵態度恭敬,語氣卻硬,「他幹了什麼,他心知肚明。」
「碰就碰了。」陳政輕描淡寫,「他碰得還少嗎?周家有錢,有勢力,多少女人巴不得他碰,你插什麼手。」
「她們與我無關。」陳淵無聲無息攥拳,「沈楨不行。」
陳政眯眼,目視前方,「很好。我一直以為你穩重,不魯莽。」
忽然,將一摞文件砸在他身上,「我要求的資金你沒有籌齊,提前回本市,是什麼理由。」
陳淵再次低下頭,「是我的錯。」
陳政腔調陰惻惻,一股寒意,「你不會犯錯。除非有人,勾著你犯錯。」
陳淵看向他,意識到什麼,「父親!」
「我希望你沉住氣,反省自己的過失。如果你導致周家針對富誠,我容你,董事局不容你。」
陳政靠住椅背,整個人隱匿起來,「你自己權衡。」
陳淵回到車上,異常沉默,沈楨同樣沒說話。
安橋重新發動,「陳總,回南江路嗎?」
「先送她回去。」
「沈小姐不一起住陳公館?」
陳淵揉著眉骨,視線掠過不遠處,靜止的車隊。
安橋掉頭,朝南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