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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看電影,親手燒她愛吃的菜,多約她見面。」
「就這些?」
「陳總,女人最懂女人,越是傳統的套路越管用,太新穎出奇,像浪子釣魚,我猜沈小姐會跑掉。」
陳淵笑出來,「有道理。」
「您記得,電影要午夜場。」
他笑聲愈發大,「有講究嗎。」
「那麼晚了,不就順理成章在酒店過夜嗎?」
陳淵緘默片刻,「我不願輕賤了她。」
以他的資本,要一個女人,太簡單。
可沒勁。
陳淵在街角的花店買了一束白玫瑰,送病人不太合適,可他覺得沈楨像極了純潔無瑕的白玫瑰。
半點不輕浮,一副清新脫俗的皮骨,誘惑人到極致。
陳淵進入病房,沈楨正在睡覺。
他擺好花束,目光無意識掠過她的臉,烏黑柔順的長髮,幽幽的蘭花香。
她猝不及防的,驚了他心臟最深處。
陳淵停住。
昏沉,而情不自禁。
其實,沈楨沒睡著,她剛要睜眼,迷離中,臉頰落下一點濕熱,濃厚的,致命的男人味和酒香。
陳淵有個習慣,只飲白酒,那些紅酒,洋酒,他喝不慣。
而白酒,更沉,更烈。
融合於他的吻,就算不纏綿,也暗含瘋狂。
那觸感在沈楨的肌膚間,偏強硬,類似胡茬、唇紋和一切來自男人的堅毅與英挺,安全性的味道。
有溫度,有稜角。
沈楨躺著一動不動,她沒想好該如何面對這一幕。
陳淵那張近在咫尺的面孔,和那雙成熟蓄滿波濤的眼睛。
負責輸液的高護士這時敲門進來,「陳先生,您也在。」
陳淵直起腰,「你認得我?」
「當然了,您在我們護士站相當有名,沈小姐的未婚夫。」
他看向沉睡的女人,「她說什麼了。」
「沈小姐很少出病房。」
高護士叫醒沈楨,掛上水,等她走了,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好半晌,沈楨問,「來多久了。」
「才到。」
「你喝酒了?」
陳淵淡淡回,「有應酬。」
一番對話,反而加重了微妙。
沈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自己開車嗎。」
「秘書。」
「黃秘書辭職了?」
陳淵看了她一眼,「是。」
她沒說話。
「怎麼不問為什麼。」
他語調深沉,很高級的低音炮,蠱惑得沈楨鬼使神差順從了他,「為什麼?」
「怕你誤會。」
她頓感侷促,「我能誤會什麼。」
「我和她,沒睡過。」
這句太直白,沈楨更無所適從,「嗯。」
陳淵笑著,「嗯是什麼。」
「就是已閱。」
這樣的老幹部風,逗得陳淵喉嚨溢出笑,「不噁心了?」
沈楨迴避他眼神,「那是你的自由,不關我事。」
話里話外,在撇清,疏遠。
她這股勁兒,陳淵很上頭。
他伸手幫沈楨挽起垂下的一縷髮絲,她身體一僵,偏頭躲。
陳淵手撲了空,停在那,從攤開到緩緩虛握住,「抱歉,我醉意太重。」
她搖頭,「我沒怪你。」
「周海喬那邊,江律師一直跟進。」
沒等她應聲,陳淵問,「你喜歡看電影嗎。」
沈楨沒忍住笑,「現在?」
陳淵手心有潮潮的汗漬,倒不是緊張,他也算情場老手,是病房裡太熱。
一聽她笑,他也隨著笑,「那出院,好嗎?」
沈楨不言語。
陳淵略彎腰,挨近她,整個人的神韻格外溫柔,「就這麼定了。」
周五,沈楨出院,陳崇州臨時添了一台手術,一個七歲小男孩被開水燙傷下-體,有殘廢的風險。
原本他不打算主刀,心思沒在這,但顧院長點名,非陳崇州不可。
那小男孩背景太硬,容不得分毫差錯。
中午,廖坤從隔壁手術室出來,正好和陳崇州碰上,他脫掉濕透的手術服,顧不上休息,風風火火往外走。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