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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的东西了,辣的,不敢吃;太酸的,牙疼;太冷的,伤胃。
陈礼在脑海里排查了一遍。
她想到了宗岳。
若是因为一个榴莲而选择见面,借口会不会太拙劣?
陈礼扫眼自己的抽屉,掏出一枚硬币。
数字,见;花,不见。
陈礼闭上眼睛,将硬币往后一抛,谁知它滚着滚着,滚到办公室外面去了。
然后滚到走廊里。
然后顺着楼梯消失了。
天意,陈礼心想,那就由它去吧。
今天陈礼下班很晚,公司里的人基本走净了,她才提着个大宝贝哼哧哼哧走到停车场。将那颗榴莲放在自己刚打蜡的皮具上,看它躺得舒舒服服的样子,她有点心塞。
陈礼走到驾驶座,刚要打开车门,车门就被其他人按住了。
打劫?她心底闪过一丝恐慌。脖子上还有一串项链,车里还有一沓备用的现金。
一瞬间,陈礼将自己的项链扯断丢在一旁,装有钱包和证件的手提袋也丢了出去。
“东西我都不要了,拿着快走吧。”陈礼慌乱地说,气若游丝。
孤身在外这么多年,她都没有遇到什么外国匪帮打劫,只是偶尔几次在睡梦中仿佛听到了窗外放空枪的声音。眼下她只希望自己还能活着回去见一面老爸,如果抢劫犯想要车——
她连忙把车钥匙也丢在地上。
车里还躺着一个凶器。
榴莲。
宗岳惊呆了,她在陈礼的公司楼下等了她一晚上,终于在自己绝望地快离开的时候把她等来了。
还有她手上提着看似沉甸甸的东西。
宗岳想上前搭把手,可是陈礼跑得很快,貌似想把那坨东西摆脱掉。等自己好不容易赶到对方车旁把她拦下时,陈礼应该把自己当成了坏人。
“陈礼……你干嘛呢。”宗岳拍拍她颤抖不停的肩,“我不是打劫犯。”
眼下的情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陈礼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宗岳不得不一一先把它们捡回来,塞回陈礼手上。可对方就是不愿意回头,宗岳双手搭在她的双肩,把她转了个身。
陈礼已经哭花了眼,眼泪止不住地从双颊滑下,紧咬着唇瓣,把所有委屈和惊吓都止于胸腔。
“你是不是有病啊宗岳,你他妈要找我先说一声不行啊,非得这么堵我吗?我他妈真是……吓死了……呜……”
宗岳被她突如其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有些吓懵了。陈礼伸出一只手挥了挥。
什么意思?宗岳一头雾水。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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