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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寒梅傲骨,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旁傍溪桥。不知进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确实如此呢,不过墨大少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就算她命绝于此,她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原本就冷得澄澈的眸子更是寒透了骨,一迳冷笑。
墨玉衡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眉眼,想从中找出些什么,最终走到司空玄机的身边,用那粗糙的手将她的蛾眉抚平。“老是这样皱眉,我都怀疑你未老先衰了呢!”
“怎么,难道这样不好吗?你父亲,这御闲山庄的庄主,明知这推背图被凌空斋所守护,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着的。况且,师父在我临走前,将图交由我保管。请问墨公子,这在凌空斋都称得上是绝密,为何到了你父亲的嘴里,却变得……一文不值?”说完之后,她便吐了一口气,不去看他。心好痛,真的好痛。明明知道这个人并不可信,为何还要将这绝密的消息告诉他?
难道,自己对他,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吗?
司空玄机反身越过他,走到门廊的边上,看着满园那快要凋谢的梅花,轻轻的垂下了横眉,然后冲着他笑了一笑。
“貌似应该离开这里了呢,如果你没其他的事情,我想我对你,并没什么可说的了。”是的,没什么可说的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司空玄机,在你的心里,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玄机……”还没等墨玉衡说完,司空玄机迅速的将身子抽离这个是非之地,待确定没有任何的情绪可以泄露之后,所有伪装出来的笑容都在瞬间崩溃。
她痛恨现在的自己,不仅痛恨,还极端的深恶痛绝!
这算什么,告别吗?和墨怀松的儿子,如果今天她不拿出真的推背图的话,她保不准哪天她就死在墨怀松的手里。如今还和他的儿子讲了这么多她不应该说的东西,她都要痛恨自己,亲眼见证一对父子的残杀,这对于她来说,是否太过于残忍?至少,在她原来的想法中,并不是这样的。
这幅图,关系到朝廷和江湖,乃至整个民间。如果她不能保护,那还不如毁去。虽然,她之前做的,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过想拿这个引起朝廷的注意,可是如今,整个江湖,都拿这幅图作为他们的目标。
杀了人,手里已经不干净了。但这个江湖,又有谁是干净的,谁又纯洁如白纸。她不过是顺势而行,虽然逆天行事,但只为她那一腔的仇恨,是否值得?
墨玉衡望着那惊慌失措逃离的女子,原本俊秀的脸上露出一股凝重之色,父亲竟然这样逼她?父亲怎可如此逼迫她?他明知道推背图对于她来说,是为父报仇的筹码,可是如果今天将推背图重现于世间,那江湖,将永远的不太平。
走出门廊不久,司空玄机便遇到了御闲山庄的管家。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即使头发全白了,但依旧有着忠诚的态度。脸上是不曾消失的严肃表情,御闲山庄有这样的一个管家,焉能有不称霸武林的气势?
“司空公子,庄主让我请你去书房一趟,江湖中各大门派代表,都已经在那里了。”老人说的话虽然是不紧不慢的,但他的话却像是一把刀子,深深的剜刻的司空玄机此刻的心。她是否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将推背图奉上?
呵呵,真是可笑。墨怀松以为让江湖的豪杰站出来,就能压制她凌空斋的力量。可是,凌空斋世代是供奉朝廷的,虽然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朝廷的确是凌空斋的靠山。早些年,凌空斋出了不少天算师,就因为透露了天机,不仅惹了天怒,更让朝廷有所顾忌。所以凌空斋自武后临朝以来就落寞了,如果江湖人真的要动她手里的东西的话,那她还不如将此画贡献给朝廷。即使武后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但只要有了这幅推背图,那武后也不得不顾忌她三分。当年武后曾被她的祖师袁天罡判过“可惜是个女孩儿,若为男,当作天子”的命格。所以这幅图,代表了武后和她司空玄机今后的命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时候,她大不了毁了这幅画!
别人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它好。世人皆是这个习性,更何况御闲山庄呢?
“司空公子……”年长的管家又轻轻唤了他一次,司空玄机这才回过神来。
他欠了欠身子,失笑着拨弄手腕上的五彩琉璃珠,讲到:“哦?崔管家刚才说到哪儿了?”
“庄主让我请你去书房一趟。”
“书房?”手指轻轻的一颤,手中的那串珠儿便叮叮当当的落到了地上,撒了一地。她沉吟了许久,便淡淡地说到,“可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