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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能掉队,哪怕出现一点这样的心思都不行。”黑面将军看了一眼身边的偏将然后朝着身后大声喊了起来:“塔林呼的勇士们,这是腾格里对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经受过这次考验,就一定会让西陆那些异族人俯首称臣,也一定会给我们的族人带来牧马的草原。所以我要求你们每一个人,必须打起精神来不能掉队。如果谁打算停在这了歇息一下,那就脱下身上的黑虎骑的盔甲留下!”
大作的狂风让黑面将军的声音传出很远,尽管这支队伍有着异常庞大的队伍,但将军的话还是清晰的传到了士兵们的耳中。听到的士兵将将军的话向后传去,一支传到队伍的尾端,于是在将军之后,这支塔林呼的先锋军爆发出了“虎虎虎”的震天吼声,将呼啸的风声压了下去,并随之迎着狂风加快了脚步。
听着军队传来的吼声,将军没有再继续说话,扭过头继续前进,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也像他一样,踏着松软的沙子,慢慢向未知的前方走去。
一连三天,狂风依旧凶猛,而且势头一天比一天强劲,刚刚起风的几天里,还能看到前方的光亮,但渐渐地随着狂风卷起的沙尘,光亮一天比一天微弱,直至现在完全消失。黑面将军仍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但现在他的身躯没有起风之初那样挺立,被迫弯下去的身子似乎更加佝偻了。
连续七天军队一直在赶路,因为没有预料狂风会延缓行进速度,整支队伍在三天前就出现了淡水匮乏的想象,有许多坚持不住士兵因为缺水脱离最终倒在了漫漫的黄沙之中。对于那死者,黑面将军并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脱去他们引以为骄傲的盔甲战袍,而是让他们穿戴着黑虎骑的制服闭上了眼睛,因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依旧保持着努力向前的姿势。这样的姿势告诉了夺人生命的狂风,这支塔林呼帝国首屈一指的精锐骑兵,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一个人放弃希望。
因为将自己仅存的一点水塞到了将军手中,那名一直跟随在将军身边的偏将现在已经完全脱力,虚弱不堪的靠在两个亲兵身上缓慢的向前移动。每当有士兵倒下时,这名偏将都要站在逝者身边向腾格里祷告一番,这也让他因为奔走在长长的队伍当中而付出了超出普通士兵几倍的体力。现在他步伐艰难,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再要没水的话,这名偏将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偏将交给黑面将军的小半壶水将军一直没有动,只有在有士兵快要死去时,才会从水壶中滴出一两滴水去挽救那些即将逝去的生命。虽然有时候一两滴水确实可以将那些一脚踏入死亡的士兵拉回来,但还是阻止不了大部分士兵走着走着就倒下再也起不来的事实。
黑面将军看了一眼身边的偏将,将怀中的水壶掏了出来,捏开偏将紧咬的牙关,将最后几滴水倒进偏将的嘴里,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在他叹气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两声轻微的响动,两个士兵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瘦骨嶙嶙的战马预感到主人的死亡,也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嘶鸣。
看到又有士兵倒下,黑面将军的叹气更重了。看着身边由亲兵搀扶的偏将,看着身后虚弱的士兵,看着那些倒在地上还依旧做着向前动作的尸体,将军眼角流出了两滴浑浊的泪水,泪水沿着布满了沙尘的面颊滑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看到将军的泪水,也没有人听到将军重重的叹息,但他们看到将军猛地拔出他削铁断金的宝刀,一刀就划破了他心爱的战马。
对塔林呼人来说,从这个名族开始繁衍到逐渐强大,每一个过程都与马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将马视作生命,或者说比生命更为珍贵,从没有一个塔林呼人会杀马,即使是那些走不动的老马,他们也不会像宰割牛羊一样将它们的生命终结。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马就是他们的生命,所以当黑面将军拔出弯刀将自己的战马杀死后,所有的塔林呼战士都惊呆了,即便是渴死,这些战士也从没想过要杀死战马保命。
“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片沙漠,但我知道如果我们没有水源,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我们是帝国的先锋军,背负着整个民族生存的希望,在攻下圣城之前,我不希望任何塔林呼的勇士倒在这里。”将军的声音在颤抖,“攻下圣城后,我会在腾格里面前忏悔我的罪过,即便是伟大的苍生天不能原谅我杀死‘同伴’的罪过,我也依旧会跪上十天十夜。但是现在,我不能在让你们倒在本不属于我们的土地上了。”接着将军看了一眼从战马脖颈处流出的鲜血已经被干涸的沙漠吸收,又用目光梭巡了一圈眼前的士兵,咬了咬牙说:“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救救你们的兄弟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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