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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热闹。”
“不过是代替我的神官,举行了一场公祭而已。”说话间人已来到她的身畔,信手拈下她发间残留的断齿,含笑丢到一旁。
“赛拉薇没能亲眼看到,可惜了。”
“一场热闹而已。”
“但不知王中途拦下赛拉薇派回安纳托利亚的女官,是为了什么?”
话锋一转。阿努低下头,轻轻瞥了她一眼,半晌,笑:“公主想必知道,最近底比斯城外到处是流亡者和病患,你说,我怎么敢让安纳托利亚来的使者因此出了什么岔子?”
“王对那些流亡者和病患大开城门,倒不怕底比斯的民众因此而出现什么岔子?”
“神的祭祀会洗涤一切附诸我国民的灾祸。”
“王倒也自信。”
“公主过奖。”
淡淡一笑,转身,沉吟片刻:“奥拉西斯,两天后我准备回赫梯。”
眼神轻闪:“公主远道而来,这么急着走,莫非是嫌奥拉西斯待客不周?”
“不是,只是有些水土不服。”
“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回去就……”
“这里早晚是公主的家,不是吗?”意味深长的目光在赛拉薇略显不安的脸庞上悄然滑过,抬指,将她额头的发掖到耳边:“还是让医生看看,早些适应的好。”
温热的呼吸随话音的消失不动声色地贴近她的颊,就在阿努的唇即将碰触到她肌肤的一刹,赛拉薇头一低,从他身侧闪了开去:“我累了。”
“那就早点休息。”
“晚安。”
“或者该说早安。”
沉默,赛拉薇朝两旁侍女一颔首,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阿努嘴角一成不变地浅笑。
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支着梳妆台面,低头凝视镜子中匆匆离去的身影。
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外,它扯过凳子坐下,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若有所思着,将桌上那把已被折断的骨梳拈起。手指在表面擦了擦,很仔细的样子,直到表面因抚摩而显出淡淡的光泽,它张开口,将它轻轻含到嘴里:“这是琳的梳子呢,我的公主,你怎么就把它弄坏了……”
从口中抽出,梳子折断处已完好如初,只除了一个齿依旧折断着,孤零零残缺在那排簇新的梳齿中间。
它怔了怔。抬头看看镜中自己那双属于奥拉西斯的眼睛,忽而,眉心微皱:“力量……”
镜面中那张俊逸的脸骤然间碎裂了,伴着铜镜绽裂的碎片,一块接着一块从镜架上纷纷坠地。
第五部分
第十七章 神的洗涤(2)
天亮了。
从东方隐露出一层鱼肚白,到现在阳光褪去了清晨的朦胧,奥拉西斯一直跪在广场中央,俯身不知道用手指在地上涂抹着什么。
一些类似于那张羊皮纸上的字,距离比较远,展琳不太能确定。不过样子相对工整许多,漂亮许多,像是某种图案,又像是某种符号,深深浅浅地涂在上面,逐渐合拢成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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