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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道:“那就是我的事了。”
我无奈,顿了顿。问道:“你何以认为,我不是容疏狂?”
她不答,那目光像是要穿过我的皮相看见灵魂似的。
我再问:“如果我不是容疏狂,那么我是谁?真的容疏狂又在哪里?”
我这时已经打定主意,即便真的被揭穿,那就索性承认了。甩掉容疏狂这个身份,倒也少了许多麻烦。谁知她竟然说:“我不知道。”
我顿时又是一呆。
“我不管你是谁?不管假扮容疏狂想干什么?但是,我绝不会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去见太子殿下。”
我屏息不语,静侯下文。
她面容冷洌,语气冷洌:“你是如何得知内宫之事?甚至连皇帝的病情轻重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可有组织?组织目的何在?”
闻言,我的心底顿时产生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若不说,泰淮河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她说着双手一击,画舫中忽然现出四名黑衣人。周围的空气里募然有一种凝重的兵刃之气。
我转目环顾,这才发现画舫不知何时已经荡到一片极为宽阔的水面上,月华照水,波光粼粼,美则美矣,却令人微微眩晕。
风净漓轻笑一声,道:“若是单打独斗,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这四位锦衣卫兄弟也未必能胜你。但是,我发现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畏水。”
我定了定神,道:“看来你是处心积虑要算计我……”
“不错。”
这时,画舫忽然一阵晃荡,我连忙运功稳住下盘。那沉默的四名黑衣人募地一起发难,四道寒光利器迅捷且酷烈。我手无寸铁,只得展开轻功身法左闪右避,奈何画舫空间有限。四人又均是一流高是后,身法灵动剑走偏锋,兼之画舫晃动的越发剧烈,尚没正面交手我便感觉不妙。
我这个不妙的念头刚起,事情就真的不妙了。随着一道剑和咔嚓声响,画舫忽然断裂开来,冰凉的河水瞬间侵入软鞋。这一来,我更加惊慌,挥掌逼退迎面而来的剑锋,另一人的软鞭急攻下盘,我脚下一滑差点跌进河里,随即另一道剑光又贴面而至,我急忙仰头弯腰……
于是,我成功的掉进河水里。
最后的一丝意识便是泰淮河的水里有隐约地香甜之气,或是六朝金粉的胭脂眼泪凝成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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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狂死亡的消息似乎是一夜之间传遍江湖的。对于这件事,江湖朋友一致认为:她是死有余辜,她胆敢背叛天下第一庄,若不死,反而要令人奇怪了。
江湖上每天都有无数流言蜚语,有真有假,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大家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最后变得面目全非,当事人若不幸听见了,气量小的只怕要七窍生烟吐血而亡,气量大的也要他哭笑不得。
林晚词此刻的表情就有些哭笑不得。
她坐在晚清楼的雅阁里,两只耳朵把四面八方的消息听得滴水不漏。这些流言固然把御驰山庄说得神乎其神,天威难犯。但是,倘若她对面坐着的人是艳少,那就要另当别论了。即便是她这样向来冷静自若足智多谋的人,亦难免有些窘迫尴尬。
“我已传令本庄天字组的风影使。让他们全力追查消息地来源。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她望定艳少,用一种安慰的口吻说道。
艳少没有说话,他地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一双深沉的眸子越发深不可测。
林晚词又道:“以疏狂的武功,江湖上能杀她的人并不多,或许是遇上什么事耽搁了……”
艳少挥手打断她,道:“一切都有可能。”
“楚先生这话,莫不是真的怀疑我?”林晚词不确定地说道。
“你确有杀疏狂之心。”艳少直言不讳。
林晚词静默一下,方才道:“不错,但那是以前的事了。”
她停了一下,望顶窗下的泰淮河,继续说:“人的情绪不同于海浪,它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以前我不喜欢她,想杀她,那都是被逼无奈,现在自然没有这个必要。此一时,彼一时……”
她说着忽然住口。
艳少不动声色地问道:“此时如何?彼时如何?”
她不答话,过了 好一会叹道:“彼时,她叛出本庄,本该按庄规处置,但是我们得罪不起楚先生,亦无计可施……”
艳少面露不耐烦的神色:“林小姐,你若真觉得得罪不起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