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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做了防范措施,呼吸道还是受到了一定伤害。我极力忍着还是咳了好几下,一股铁锈味从喉咙涌上来差点没让我当场吐出来。闷油瓶走过来坐到我边上,帮我把水拧开递给我道:“没事吧?”我点了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缓过来。“吴邪。”闷油瓶突然又叫了我一句,还没等我回应,他就抓住我的手道:“把衣服脱了。”我当场傻住了。“咦?小、小哥你说什么?”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我听错了,结果他又重复了一次。这下我真的傻了,我是告白过没错,闷油瓶之前的反应一直都是忽远忽近暧昧不清,这下子就算是突然开窍了也用不着进展这么快吧!
闷油瓶看我没反应,压过来伸手就把我上衣扯开。别看闷油瓶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儿,力气大得很,我根本就挡不住他,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要是招来小花和黑眼镜还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损了。我心一横闭上眼打算认命。我能感觉到闷油瓶的手指抚上了我的锁骨,一路往下,在胸口偏上的位置停了住,然后又是一声“吴邪”。我被迫张开眼和闷油瓶近距离对视,后来回想起来当时情景,我有时候会想,或许闷油瓶当时那个眼神是让我真正决定不回头的的契机。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我们见过很多小孩子眼睛总是特别的黑亮,而闷油瓶的眼睛也是黑,但那是一种不见底的黑色,说的文艺一点,就像一潭浑浊的死水,怎么搅都兴不起一点波纹,怎么搅都看不清那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这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昏暗的光线下,总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
我这才想到,本能地低下头看向闷油瓶的手指放着的位置。咒印已经延伸到胸口上方两公分不到的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麻烦,我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身上的咒印了,之前有一段时间似乎都没动静,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它已经延伸了这么多。相比于闷油瓶,我的反应竟然是更为淡然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哥,我如果死在半路上就是我的命,到时候你们就不用管我了管自己出去吧。”闷油瓶看了我很久,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站起身走到一边去了。我不知道闷油瓶这句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我想就算是闷油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我在咒印爬到心脏前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没一会闷油瓶就让我们动身了。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看着头也不回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嘴角忍不住有点上扬,闷油瓶啊闷油瓶,不管你的焦虑是不是无意,我吴邪这辈子值了。通道很长,为了节约电源我们把手电都打在最低亮度。幽暗的通道里我忍不住想起上次的类似场景,我想我该庆幸当初迈出了第一步。通道一直走到头我都没有再跟闷油瓶讲过话,而我的心情是出奇的平和。大概很多患了绝症的人都会是我这样的心情。
☆、水墓
我以为我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抓住了这个墓室设计的情况,但是我好像还是低估了古人的智慧——尼玛根本就没有一个理念是正常的!
看着眼前的一大片清澈得不合理的水,我脑子里已经连惊讶的信号都懒得发出来了。在以前人的理念里,水在风水上起的作用十分巨大,运用起来也是诸多禁忌,而且大多是水的流向,哪有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弄一墓室的水的,难不成墓主人是打算把这里当成游泳池死后有个消遣娱乐的场所?
我觉得自己的眉毛现在肯定一跳一跳的。闷油瓶他们也觉得奇怪,这墓主在这里设了这么一池的水,无疑是破坏了这阴宅的风水,那么是什么样的诱因让他抛开祸及子孙的风险不顾设计了这个墓室?而且这里的水包养得比之前东方朔的墓室里的还要好,难不成这下面还接通了在罗布泊里的地下水源?
“游过去?”黑眼镜指了指眼前的水池。显然,我们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和“钉山”的那个墓室不同,这个墓室的两边根本没有可以依附的东西。而且可能是因为这个墓室装的都是水,为了防潮,墙上全都涂满了油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漆了一层水色。小花用手指抹了一下,那一块墙面立刻就变了一种颜色。小花一脸恶心。看来这回他的飞檐走壁也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闷油瓶看了看水里,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伸手拦了一下,说了句“我先下去”就利落的脱掉衣服做了个简单的热身动作就跳下水去。水在表面上看起来很清,但是很奇怪的是闷油瓶跳下去之后我们就看不清他了,就好像这整个水池表面盖了一层逼真的3D影像。闷油瓶很快在另一边露了头,在水里浮出上身环视了一圈之后重新潜下去游了回来把自己的东西塞在包里接过去顶在头上。小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