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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可慢吞吞地来到那回廊之上,却见那圆脸的梦儿正在与那只青鸟儿不只叽叽呱呱说着什么。五可完全听不请她们之间的语言。陈五可不由得大惊失措。自己是的魂自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所以自然知道这世上存在魂魄穿越之说,难道这梦儿是鸟魂穿越而来?与青鸟在说些鸟类的语言?
五可正吃惊不小,却不想那青儿那只小东西见到了她的到来,便立马兴奋起来,振了翅膀在笼中扑腾了两下,伸长脖子热血沸腾地叫:“陈五可,笨丫头!陈五可,笨丫头!”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成了惯性。五可大怒,回过身就准备大吼一声……
100 回门
蓦然回首,黄昏已去,那灯火欲阑珊的角落,却哪有那道白衣翩然的身影,手挥折扇,在同那青鸟儿一唱一喝,笑说自己是笨丫头。原来呀,原来,是自己条件反射,听错了耳。那句“笨丫头”的喊声是青鸟的卷舌发出来的,自己却自做多情。
看来,人,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如果几番面临的是同一情形。自然而然就会想起在那种特定情景下所面对的人。想到此,陈五可不禁哑然失笑。也许下意识里,自己是这样想的,既然嫁给云程,就注定了自己将来必定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避也避不开,出非自己有了昨夜的想法,从今隐姓埋名,逃到海角天涯。在古代,那种情况下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所以,未曾能隐忍一日,且先这样生活着。
“二少奶奶,您是在找二少爷吧,他又去紫云轩喝酒了!”机灵的梦儿有些个欢欣雀跃。自从二少爷与二少奶奶的亲事定下后,她没见自家二少爷笑过。整日阴沉个脸,经常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还要抱住酒瓶。万洁儿与依人这两个丫头虽是得了二少爷的宠,却并不是真心的对二少爷好。一天只知道撺掇糊里糊涂的二少爷跟她们戏耍。二少爷就像那些浪荡公子似的陪她们胡闹。梦儿讨厌死那两个人了。她一个跟班服侍的却也只能对少爷的吩咐言听计从。不过,她只觉得只有二少奶奶这样的人才治得了二少爷。因为她亲见二少爷被二少奶奶说得哑口无言,掉头就走。
“二少爷去喝酒了,二少爷去喝酒了。”青鸟儿在笼中不安分地来回飞着。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五可想起她方才叫自己笨丫头来着。不由怒向胆边生,回头瞪着她吼道:“青鸟儿,以后不许再骂我。若不然,我叫人把你拔了毛烧着吃掉。或者给你扔进热水里煮,再捞了出来,最后成了一只光秃秃的没毛鸟。”难为那只青鸟好儿像听懂了她的语言,极郁闷地抖了抖通身翠羽,安安静静地蹲身在为她量身打造的小横杆上,瞪着一双圆溜溜地鸟眼,耷拉着小脑袋,终于安静下来。
梦儿在一旁不禁掩嘴直笑。难道这只聒噪的青鸟儿同二少爷一个样,都只会被二少奶奶说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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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可发现,在云府呆的三天简直如同三年。每天除了早晨去给公公婆婆请一次安。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避嫌地呆在凌霄阁中,想在云府的院落里逛上一逛都不能够。不是看看满池荷花,就是逗弄回廊上的青鸟。真真是百无聊赖。她有心同顾妈妈,春纤画眉干上一会儿绣活,却被顾妈妈心疼地一把抢了去:“哎哟,我的小姐,哪有才新婚三日的新娘子就摸针线的。您快好生给我歇着。”五可只好做罢,每日里摧心挠肝的,好不烦闷。五可这时才发现,原来真正健康的自己,是活泼开朗,积极向上的。一日也不能闲过。
幸喜熬到了第三日上,到了该回门的日子。那日清晨,云万里罗氏差人寻遍整个云府也没见云程的影子。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派了秋妈妈随了五可乘坐的软轿回去。五可到了陈园门口下轿,柳氏,陈无垢早已眼巴巴地等在门口。刚进园门,五可跪地便拜,虽然只有三天没见,柳氏却如同三年没见般,搂在怀里直呼心肝肉。含婪地上下瞅了半晌,抬头见门口那极是尴尬的秋妈妈,就知云程定是没来。
秋妈妈极是尴尬地张了张口,无非说些云程公务繁忙。不能前来尽女婿孝道。特地派自己来致歉云云。五可却觉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柳氏微笑着倾听,待秋妈妈说完,对她缓缓点头道:“秋妈妈,回去告诉你家夫人,我那红喜妹妹。我明白她待我们五可拳拳之心。至于其他的,不必多言。我们母女还有话说,你只回去与你家夫人复命就是。”
秋妈妈灰溜溜地走了。陈无垢,二乔,四绣走过来和五可说话。五可如往日在娘家般一副天真无邪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