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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数的耳目吧。想来这城堡里也有无数心怀叵测的人,听到了亨克子爵的话,不知为了什么目的,跑去告诉了王子。
只是王子也太心狠了,虽然他背后说你的坏话,你也不呢能说杀就杀啊。而且他还那么热情地款待过你,而且他的女儿还对你有意……怪不得亨克子爵说他暴虐,果真是很暴虐。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给他解那些臭牌,黛静不由得冷汗满身:看来自……己的鼻子没有闻错,当时他身上确实有血腥味,当时他应该刚杀过亨克子爵。自己如果解牌解得有一点不对,自己恐怕也身首异处了。自己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和他保持距离。唉,本来对他的看法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好转,现在又急转直下了。就像已经烧温乎的水里忽然被扔进几块冰块,透心凉了。
黛静不知道,其实亨克子爵的死完全因为她。她在给王子送苹果酒的时候,阴险男席格就跟在她后面。那些话她听到了,席格自然也听到了,回去告诉了王子,当晚亨克子爵就丧命了。
亨克子爵死了,按顺序应由他的大女儿阿诺特继承爵位。但阿诺特受了昨天那样的刺激,已经疯了。只好又亨克子爵的夫人来继承爵位。亚格耐斯竟若无其事地主持了继承典礼。又引得黛静好一阵子大惊小怪:真是杀人魔头,杀人魔头……其实面不改色地杀人并不可怕,可怕是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被杀者的亲属。黛静越发感到恐惧了,想逃跑,可又不敢逃:现在没有他的保护,她估计又会被哪些宗教激进主义者抓到火刑架上去。而且自己根本不具备在这个世界求生的能力——现代人的生存能力早已退化了,只有跟着他,混个活命,混口饭吃。
不时每天都能好运地碰上城堡。今天他们就得露宿。王子选了个高坡,上面长满树,非常利于搭帐篷。
杂役炊事拿出肉干和菜干给士兵们做饭,王子的饭自然是另一番风景,随从们给王子打来新鲜的野味,由席格亲自给王子做饭。他烹调而真是一把好手,用文火炖着,写意似地往肉锅里撒着调料。黛静偷看着她,觉得他再加条头巾就变成闲妻良母了,没想到席格忽然向她看过来,和她的目光撞个正着:“你!去给王子采点蘑菇来!”
“什么?我?”
“是的,你!你难道想让王子营养不良吗?”席格凶巴巴的,可黛静却觉得他充满女人味——泼妇的味道。
黛静低着头,在齐膝高的草丛里寻找着蘑菇,同时在心里止不住地自言自语:“哼,叫我找蘑菇,你可别后悔啊,我可分不清毒蘑菇和正常蘑菇,如果我采了毒蘑菇回去,把你们都吃出毛病来可别怪我啊!”
气话归气话,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能出半点差池:如果她采了毒蘑菇回去,把王子吃得发疯发颠,自己恐怕立即性命不保。所以她采的时候格外小心。
她根本对蘑菇种类一窍不通,只知道颜色鲜艳的蘑菇都有毒,但恍惚记得哪本书上写过有些色彩并不突出的蘑菇也有毒。她只好只拣自己认识的蘑菇采。她以前在旅游的时候在蘑菇园里采过松蘑,知道它们总是长在松树的下面,长相是……
松蘑在蘑菇中属于佼佼者,因此很稀少。黛静采了半天才采了一小捧,她直起腰来,朝四周看了看,立即被心头的尖叫淹没了:这是哪里呀!?
乖乖,她迷路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有记得路的,怎么会这样?黛静发了疯似地四处张望。殊不知树木远异于钢筋丛林,现代人在森林里等于是瞎子盲人。
黛静还在四处张望,脑中一片混乱,冷不防一丝凉意爬上她的脖子,自己竟被一把刀架住了。
“喂!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带我到你的主人那儿去!”
黛静立即懵了:劫匪?不对,看样子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针对王子的?是刺客?
身后的草丛呼啦啦地响着,估计这刺客还带了很多伙伴。说不定抓住她的是刺客头子。
“快去!”刺客头子把刀刃往黛静脖子上压了压。
“哦——其实我也想尽快回到他那里去,可是我回不去,我迷路了——”黛静哭笑不得地说。
“还敢耍滑头!”刺客头子移动刀刃,在她脖子上割了一道血口。
疼痛和恐惧让黛静哭了起来:“我就是迷路了!骗你有什么用?找死吗?”
刺客头子想想不错,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大声喊你的主人!”
黛静竟没有吱声。在这生死关头,她竟产生了犹豫。是怕王子前来受到伤害吗?怕那个杀人魔头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