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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给你准备的惊喜满意吗？”王刚微笑着问道。

“我很满意，我本以为，我巫族在洪荒大地上的所有存在痕迹，都被抹杀干净，却没想到，当年雄霸洪荒的妖族彻底消失，当年时代主角人族也被灭绝干净，而我巫族成为最后的赢家，造化之玄妙，命运之诡异，实在让人惊叹，就算到了我们这一步的，也无法堪破一切。”

“不过你这只老蜈蚣也真是狡猾，我被洪荒地狱隔绝，无法感应到原初大陆中的一切，但当我站立在这片大地之上的时候，一切因果都被我洞悉，这惊喜，明明是我巫族后辈自身努力的结果，在你口中却成为你的功劳，虽然你已经跨入至人之路，性格却丝毫没有变化。”后土带着微笑开口，声音中充满欢喜之色。

她虽然不喜欢争霸世界，但整个世界被自己的族人占据，也让她感觉无比欣喜。

“哦，我什么样的性格？”王刚好奇的问了一句。

“还和当年一样无耻。”后土的脸，如同雪莲绽放，无比美丽和包容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像是孕育世界的大地一般，但口中说出的话，却让王刚无比错愕。

“你说怎么就怎么吧，走，在大劫之前，我们逛一逛这个世界，大劫之后，也不知是否能看到这样的风景。”王刚无奈的摇了摇头，融入如同江河的人流之中。

后土也微笑着跟了上去。

……

在新出现大陆的一座高峰之上，张咪盘腿坐在一块漆黑石头上，身体中创生之力和死亡之力。疯狂的冲突，根本就无法平衡。

张咪的心性就是慈爱众生。造化众生，她心中从未出现过要毁灭众生的念头。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她身体中的力量，在王刚传递感悟之后，一部分变成纯粹到极致的死亡之力，但张咪没能掌握其中一丝。

面容无比苍白憔悴，她却还在坚持，王刚的话时时刻刻从她脑海中响起，巫妖之战中，无数死去的妖族天骄的影子。不断在她脑中闪现。

最终定格在妖族天庭被灭，自己的哥哥被杀，她却无能为力，除了无尽的悲哀之外，没有能力保住任何一只妖怪。

到了后来，妖族成为修道者炼器的材料来源，直到彻底被灭绝，她同样只能看着，因为她的实力。不足以和守护杀戮者的道门抗衡。

若是出手，很可能连她自己都会陷入无尽轮回之中，妖族侍奉她伪妖尊，人族是她亲手创造。她却只能看着自己所钟爱的两个种族，被其他圣人玩弄命运。

心中除了悲哀，就只有悲哀。那时的她，恨透了自己实力弱小。若是实力能压过其他圣人，两族很可能留存至今。

在其后的无数年中。张咪很努力，但因为先天造就的心性，还有自身的力量属性，虽然她的力量有了很大的提升，可和其他圣人比起来，特别是在杀伤力方面，差了无数等级。

“不行，我一定要掌握死亡之力，创生和死亡之间的平衡，才能打开天人之路，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历史重演。”

“我妖族天骄，我的哥哥需要天人的力量才能保护。”张咪带着无比坚毅之色，看向周围因为万妖帆汇集而来的妖族，脸上的坚毅之色更甚。

“这一世，妖族绝不称霸，但我妖族，也绝不容许任何人随意杀戮，成为别人修炼的原料。”张咪的心非常坚定，可身上的死亡之力，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主人，你休息一下吧，死亡之力和创生之力的平衡，若是那么好掌握的话，你早就成为天人了。”

“天人之路，无数量劫以来，仅仅只有鸿钧祖师和祖巫后土成就，想来不会那么简单。”毁灭面无表情，可眼中的那一丝担忧，确怎么也掩饰不住，同样回复前世记忆的她，已经明了自己和张咪之间的因果。

前世的她，是张咪花费无数年的时间，从成道法器毁灭绣球中孕育出的器灵，在秦皇嬴政逆天灭圣的时代，和张咪一起陨落，真灵转世。

但不管在那一次轮回中，她都是默默守护在张咪的身边，从未离开，当她真正回复记忆之后，就算有无数时代的亲情在其中，她也只能叫张咪一声主人。

“我只是主人的法器而已，在没有回复记忆之前，我可以叫主人姐姐，但现在，主人和我都已经知道一切，我没有资格叫主人姐姐，我仅仅只是器灵而已。”这个想法印刻在毁灭的灵魂之中，无法磨灭。

“毁灭，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叫我姐姐，你现在已经是人了，不是法器！”张咪有些头痛，回复记忆之后，不管她如何嘱咐，毁灭再也没有叫过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