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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又可以把理智和感情分的如此清晰,或许别人可以,反正他自己是做不到。他想让欧阳冉接受自己,这个只能慢慢来。他想和苏君一重修旧好,冰释前嫌,这个也只能慢慢来。
对于苏君一,他现在只想好好对他,但是这个度他还是掌握不好,从知道自己喜欢上欧阳冉开始,就再也没有真心对苏君一好过,从新开始面对他时那份不自然他自己是明白的。万事万物并不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使是一早思量好的事情,做到跟前时也会中途出岔子,如同他和苏君一的关系一般。不知不觉中老是出现脱缰的状况。从前的他总带着有色的眼神注视着这个喜欢着自己的男子,不断的挑剔他,嘲讽他。可当真正褪去这些强加的强烈的偏见,他发现苏君一这个人其实没有这么讨厌,相反的,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好太多了。
没有飞扬跋扈的气焰,没有死缠烂打的行动,没有咄咄相逼的语句。慢慢的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很安静的人,不太多话但很健谈,会带着温柔的笑容善待每一个人,甚至是伤害过他的人。就算不能说他才华横溢可可以说他小有才华。开心的时候也会妙语连珠,护短的时候也会甚是犀利。当年那个小霸王的想象渐渐在自己心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温润如水的男子,有着润物细无声的气质,却又不会让人难以亲近。
说不后悔是假的,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是当年那个青葱、不谙世事的自己也不会对他如此狠心。即使不会接受的他,可不会折磨、伤害他。
后悔药这种东西,自然是没的卖。当年做了什么,现在就要有勇气去面对。
他并不是逃避关于苏君一的问题。而是关于苏君一,除了自己和他这两个当事人,旁人是没有资格和立场来质疑和插手的。
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别人多说无益,所有的对错都只能由当事人来断定。
现在对自己来说,他对苏君一的感情很复杂。从小一起长大,维系在他们之间的,除了爱情和当年无端的恨意之外,更有着无可化解的亲情和男人间坚实的友情。
其间的复杂更是让他难以看清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
那些心怜,心疼,愤怒,掺杂着当年愤恨沉淀下来的苦楚……这些慢慢的累积在了一起,一层层的变厚,如同素雪下的世界,全然看不出原有的相貌。
他不爱苏君一,但是却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喜欢他。因为喜欢这个词包含的内容太广太广……
自己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一脚踩两只船的事他更觉得没德操。即是自己讨厌的言行,他更不可能去做了,再者说,他还爱着冉,爱着这个在他现有生命中占据了几近所有时光与关注的男子。
他现在能给苏君一的,怕也只能是一个作为兄长的,毫无保留的关爱了。
对他俩之间的感情,不是逃避,而是无法评价。
对苏君一这个人,他不可能去爱,但是会做到用心的去喜欢。
用来弥补他对自己爱恋,和那份得不到回应的萧索。
呼出胸中浊气,看着青烟被海风吹的四散有瞬间的晃神,是啊,精明如宁松晓,也会因情而晃神,想来也真是讽刺。
“你怎么了,站这儿吹风?”
思绪被打断,宁松晓猛的回头就看见苏君一站在厨房的门口,穿窗而过的海风吹动了苏君一的发。他这才回神,掐掉香烟关上了大开的窗户。
“你还说我,你倒是说说你自己在做什么?!发烧的病号就应该好好在床上躺着,你倒好穿着单衣给我跑到这里来。看见开着窗户不知道挪开一些,非要站在风口你才乐意!”
宁松晓把中午遗留在餐厅的外套披在了苏君一肩膀,一脸的不愉快。
苏君一伸手戳了戳宁松晓拧紧的眉心,笑意当在有丝脆弱的脸上。
不知他所笑为何,宁松晓只得干瞪着他。
“我说啊,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果然比我大几岁就不是盖的,都快往大叔那方面奔了,比我妈还能唠叨。”
不想和这小孩在讨论这个不招人待见的问题,刚要开口就见护士急急的走过来。
“宁先生对不起,收拾药品的时候没留意到病人,就让他穿着单衣跑出来了。”话说的急,手里还拿着一件针织外衣。
看着苏君一想开口向护士道歉,宁松晓却揉了揉他的发,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你把他要吃的药准备好,等下我再问你注意事项。他常乱跑倒是忘记告诉你要看紧他了,这事没你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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