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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土虎”窝阔台突然点胡土虎的名。
胡土虎立刻答道:“臣在。”
“胡大人是大断事官,一会你就去四王府宣旨,把老四带到断事官衙门进行审讯,暂关押在衙门内。”窝阔台知道胡土虎历来办事谨慎,因此一直最得父汗的信任。
铁木格揉搓了下手,道:“审好办,只臣担心老四不会轻易认罪,要他认罪,必得铁案如山!”
“王叔不用担心,老四有法子暗中操纵炮击汗台,朕也有法子让巴剌、者台二子乖乖认罪!”窝阔台汗硬朗朗地笑道。
铁木格见大汗态度乐观,松了口气道:“大汗只要下决心收捕巴剌,撬开他的嘴,老四这案子就好审了,老四其实心早虚了,只是不动硬的,他绝对不会认输的。”
“王叔与皇兄去断事官府衙等着。”窝阔台见三人没有意见,心里平定了些,望着胡土虎吩咐道:“断事官大人,你现要可以去带拖雷了。”
胡土虎忙躬身,谦卑地道:“臣尊命!”
三人叩过头下去了,窝阔台望着夜色中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对身边的塔思道:“田镇海大人去查也遂皇太后一案,不知有无结果。”
塔思抬着头,望着大汗赔着小心道:“奴才派人去催催?”
“不用了,陪朕出去走走!”
拖雷被怯薛护卫送回大帐;一连几天都静躺在塌上。过惯了有人围前围后的日子,一旦冷清下来,他便感到极度烦躁,自尊心受到挫伤。他过去一直认为自己是最强的男人,曾瞧不起窝阔台,认为三哥婆婆妈妈缺少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更瞧不起察合台,认为那是个单纯的赳赳武夫。可尽管他勇冠三军,功勋并不比三哥少,可父汗在最后时刻还是抛弃了他。两年多的监国,使他更多地感到权力的重要。人不同命争,可他决心与命运抗争,他知道额布本人是不信命的,如果认命,额布顶多是个诺颜。而他是额布的守灶人,他想用自己的办法去得到汗位,可终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完全失败了,也许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想到这,他的情绪很低落。
天过酉时,在跳跃的烛光下,拖雷的脸显得青白,豹子样的眸子焦躁地望着窗外,两扇铁门样的嘴唇张合着。他正焦急地等待巴剌回来,炮轰汗台一声巨响,在汗廷引起风暴,也将他推向浪尖。他嘴上强硬,可窝阔台将阿特尔、斯勤当他的面放了,明着是安下圈套。可由于担心这两个年轻人受不住诱惑,落入圈套,他冒险让巴剌去了者台家。由于天近昏黑,他有些担心巴剌出事,就站起身,而正侍他准备叫人去寻巴剌时,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身材高大的巴剌悄悄进来,跪在帐下,眸子幽幽地闪着光,说道:“王爷,让您等着急了吧?”
“是的,为什么回来这样晚。”
“风声紧,奴才不敢大意,者台下葬了,送葬人只有家人多,奴才担心有汗廷眼线,天黑了,才在密室与阿特尔、斯勤相见。”
“你说了我的意思,他们的态度怎样?”
“他们保证宁死,绝不背叛。”
“送走了者台,下一步汗廷马上要刑讯二人了。”
“阿特尔说他们二人做好准备。”
“说不怕死,可为何临难偷生。”拖雷看来对此二人的话有些信不实,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说不怕死,大汗现在也不会轻易要他们的命。既然让他们替者台送葬,并非大汗不恨者台,是作样子给诺颜们看的,也是想借此软化他们的意志。现在大汗早就想好办法,逼迫他们招供,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最后不得不作出出卖本王的事!”
“巴特尔几次三番说不会连累四爷,他说只后悔只功亏一篑,没在三爷在汗台上发炮!”
“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老三命不该绝……如炮石早发一刻,局面就不一样了?”拖雷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道:
“这事也怨不得阿特尔,他是在等奴才的命令,因王爷一直在台上,奴才不敢发令,四王爷刚下汗台,谁知蒙哥就赶回来了。”
“老三比咱们高明,两次被老三抢了先手,说明我们料事不如他。老三派人收编了怯薛军,咱们还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他掌控了怯薛军,炮击汗台就会轻易得手了。”
“四爷,一切推到者台与奴才身上,阿特尔、斯勤愿为王爷死不改节,顶多也就是赔上奴才这条老命!”
“阿特尔、斯勤的承诺,不可信呀!”拖雷对巴剌替二人的辩解并不释怀。
“四爷的意思是……?”
“得想办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