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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密集的日期,绝非只是单纯的巧合,那个时候,正好是晏亭到大梁整三年的时间,也是晏亭与苍双鹤三年之约的最后时间,自然,更是苍双鹤与睿王之约的最后时间,待到苍双鹤一走,睿王便将军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且对付的都是与卿玦亲近的人,这些颇合睿王的作风,晏亭先前也曾料想过的,因此听见那么密集的调令,并不觉得惊奇,只是突然联想起卿玦,倒抽一口凉气,一旦将卿玦的得力部下全部调走,苍双鹤也不在大梁了? 那只剩下被囚在天牢中的卿玦,睿王会如何待他,可想而知。
想到这点,晏亭紧张出声询问柴安可知睿王对卿玦之事有过哪方面的表示,柴安搔首叹息,卿玦的事情全是睿王亲自派他暗养的死士处理,即便是明面上指定处理此事的官员也不知睿王究竟打算如何处置卿玦,被睿王有意隔绝在外的柴安更是不必说。
那一日柴安走后,晏亭躺在辗转反侧,直到入夜,才在屠幼菱的坚持下喝了一小碗米粥,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心中愈发焦灼,索性光裸着脚,仅披着一件丝白单袍,在房间里晃荡,见烛光有些黯淡,随手捻起竹签子挑着灯芯,一下两下的……竟也不直到拨弄了多少下,那光不见明亮,反倒奄奄一息了。
“若要熄了它,也只需轻吹一口便可,你那般委实有些浪费力气。”
听着熟悉的嗓音,晏亭顿觉眼眶酸涩,却是不肯承认也才这么几天不见,她想他想得紧,轻轻咬了咬下唇,随即放开,也不回头,嘴硬道:“先前我说过,除了幼菱和章化外,旁人没有我的准许,不难擅自进来。 ”
她这样说过之后,半晌没得了苍双鹤的回应,晏亭由先前情难自禁的雀跃渐渐转为黯淡,侧耳聆听,身后竟没了半点声音,空寂的夜里,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是清晰的,突然有些恍惚,不禁要猜测先前是不是自己太过念着那人,以致出现了幻听,这样想了,心头的失落排山倒海般的袭来,顾不得所谓的矜持,猛地转身,一眼跌入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中,只来得及惊呼个“你”字,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抱起,随即快速向后方偌大的寝榻边走去,不复先前的温柔,甚至是有些负气的将她摔在缎被上,随即他整个人也靠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也不过须臾的时间,心思几番转换,好不容易回神之时,已经动弹不得,抬眼对上闪着妖魅一般光芒的眸子,有气无力道:“未经本相准许,你……”
尾音被他囫囵的吞进了腹中,那一双记忆中一直冰凉的手,此刻也炙人的热,他微微让开身子,将她的腿抬高,玉白的大腿内侧贴着他的腰身,姿态暧昧磨人,晏亭的脸颊顷刻飞上两团红云,可结果却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他的手指也只是沿着她的大腿滑过小腿,然后,停留在她的脚上,轻柔的握住她的足尖,歇了那一计勾人蠢动的吻,微微抬高了身子,让她能更好的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玲珑有致的胸口深深浅浅的起伏着,眼角终于泄出了柔和的笑,语调略有些沙哑道:“便是知道,你一直都是不省心的,莫非当真以为自己能经得住那地面的冷,寒从足下进,若当真伤了,为夫倒是能好生给你调理了,可那罪,还不得你自己受?”
晏亭瞪着苍双鹤,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脚心源源不绝的注入到了她的身体里,身子一下子便暖了,舒服的恹恹欲睡,既是真的想念,又何必逼着他离开,到头来苦的也只是她自己罢了,面子上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说,她的力道不及他,是他厚颜无耻来占她便宜,与她没规则无关,这样想了,再接受他的好意,更是心安理得了。
静默了许久,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清醒之前出声问了他:“你来作甚?”
那一墙之隔,她想他,他亦是从未间歇过念她,纵然那墙再是高耸,终究拦不住他们之间的互相惦记,如今她这样一句,实在是明知故问了。
听见晏亭的问话,苍双鹤的嘴角的笑愈发的显眼,先前捏着她足尖的手并没有缩回,而抬高另一只把玩她发梢的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胸口处,声音魅惑道:“听见这里声声的唤着“鹤”,总不好让夫人失望,便过来了。”
晏亭抬手扫掉苍双鹤按着她胸口处的手,那手按也便按了,还不安分,勾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如何能纵他继续下去?不管他是随口说说,还是当真知她此时真心,她是如何也不会承认的,板起脸愤愤道:“谁曾唤过你的名字,好不知羞,你下去,压得我难受。”
看着晏亭涨红的脸,苍双鹤只是不甚在意的笑,云淡风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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