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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多。”
郁达夫40岁时曾在福建省政府里上过一阵班,据说他天天下午去上班,而且必拎两瓶黄酒置于案头,一边办公一边喝。
抗战时期,郁达夫流亡苏门达腊,开设了一家酒厂,并很快出了“双清”、“初恋”两种酒,销量还不错。据说他故意把酒的度数酿得很高,而他自己则滴酒不沾,他说要以此来毒害当地日本驻军的身体。
郁飞曾回忆父亲的好酒与好书:父亲嗜好的烟酒和书籍在这天南一角更是方便而多样。欧美的好烟名酒多而便宜(因为新加坡是不征关税的自由港),书籍也是古今中外皆可买到。两万多册藏书在杭州沦陷于敌手,他还是每到一地就置备起备查的或爱读的中外书籍,抵星的第二天,女记者李葆真来访时就见到他抱了一大包外国书回旅社,为价廉物美而喜笑颜开。此后数年间他堆积起满房书籍,到烽烟中仓皇出走时当然一册也带不走。
郁达夫好藏书。新加坡即将沦陷时,大家决定撤离到苏门答腊,约定第二天凌晨集合。郁达夫来得很早,一手里拿着一个皮箱,一手里拿着装日用杂物的手提包,大约是夜不成寐,脸色苍白,眼里布满红丝,苦笑道:“又把万卷藏书丢了,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杭州‘风雨茅庐’的三万卷藏书!”
在苏门答腊,郁达夫把宪兵部没收而视为废品的荷兰人、欧洲人的书籍都搬到自己房子来。杭州“风雨茅庐”藏书3万卷(遗嘱称50万卷),新加坡藏书万卷都丧失了。这时队突然出现这许多意外的“财富”,郁达夫喜形于色。他颇为得意地带张楚琨上家里参观他的新“财富”:有英文的、德文的、法文的、荷兰文的、印尼文的,整整齐齐摆在没收的极为精致的书拒内。他指着一套精装的英文书给张看:“这是莎士比亚全集,多漂亮的版本!”
【教学】
郁达夫曾在北大经济系教统计学。郁达夫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留学归来后,受聘为北大经济系讲师,开设统计学课程。据樊弘回忆:“郁达夫上第一堂统计学课时就说,我们这门课是统计学,你们选了这门课,欢迎前来听课,但也可以不来听课,至于期终成绩呢,大家都会得到优良成绩的。”
1923年9月(一说10月),郁达夫到北大任教,是陈豹隐(启修)所推荐。郁达夫1919年11月入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经济学部经济学科学习,1922年3月毕业,获经济学学士学位,和陈是前后同学。郁达夫到北大教书,是因为经济困窘。
郁达夫在北大经济系的职称是讲师,每周两小时统计学课,月薪三十多块钱。同时在北平平民大学和国立艺术专门学校兼课。
当时北大学生、后来成为著名学者和诗人的冯至写的《相沫与相忘——忆郁达夫在北京》中说:“上课钟响了,郁达夫走上讲台,……说:‘陈启修先生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我们讲的是从同一个老师那里得来的,所以讲的内容不会有什么不同。’说得那样坦率,我感到惊奇。……从来没有从一位教员或教授口里听到过这类的话。这对于那些一本正经、求知若渴的经济系同学无异泼了一盆冷水。而且刚过了半个钟头,他就提前下课了,许多听者的脸上显露出失望的神情。”
当年和郁达夫往来的陈翔鹤在1947年写的《郁达夫回忆琐记》中说,郁曾在他面前发牢骚:“谁高兴上课,马马胡胡的。你以为我教的是文学吗?不是的,是‘统计学’。统什么计,真是无聊之极!”
郁达夫1927年在《五六年来创作生活的回顾》中说:“受了北大之聘,到北京之后,因为环境的变迁和预备讲义的忙碌,在一九二四年中间,心里虽然感到了许多苦闷焦躁,然而作品终究不多。”他在写给郭沫若和成仿吾的信中说:“我一拿到讲义稿,或看到第二天不得不去上课的时间表的时候,胸里忽而会咽上一口气来,正如酒醉的人,打转饱嗝来的样子。”“精神物质,两无可观,萎靡颓废,正如半空中的雨滴,只是沉沉落坠。”郁达夫1925年2月离开北大。
【文学】
郁达夫在东京帝国大学学经济学,但除了应付一年一度的考试外,很少在这方面下功夫。他特别喜欢读小说,他在图书馆借阅小说的数量,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别人借书总是先查目录,选择需要的去借,他却是从书架上一格一格地整批借出,看完后又从上回终止的地方整批借下去。就这样一格又一格,一架又一架,到他毕业为止,竟读了不下3000本各种文字的小说。
郁达夫有很好的旧学功底,十几岁即写得一手好诗,是旧体诗写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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