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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又修书一封,令公孙滑亲自送到制邑守将那里,约定只要原繁一到,就把他扣押,交给太叔府来人处置。这批山贼没有接受命令之前就听说过原繁的大名;一来原繁是本地人,二来原繁从一个小兵,一年半就升到仅次于副将的将佐,枪法箭术,都是一流,因此不敢拿大,慢慢逼近原繁。眼看双方就要动手,贼人里面忽然有人叫:“大家别太靠近了,小心遭了暗算。只用弓箭射死他就完了呗。只想多拿钱,丢了性命也不值。”听他这一说,刚刚围上来的土匪又都散了开去。那原繁本来是个射箭的高手,他怎么不知道接箭之术?只是他现在身虚体弱,应付箭矢恐怕不能持久。
正在危急间,原繁却突然发现从四周悄无声息的围上来四十来人。这些人二三人做一处,摸到那十几个土匪身边,刀光一闪,被盯上的人立时毙命。那几个匪首起初只防着原繁,却想不到身后来了那么多不速之客。这些人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仅行动极其诡秘,而且心狠手辣。等几个匪首觉察到异样时,已有三十多人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正惊愕间,却被对方一阵乱砍,登时死于乱刀之下。
原繁横竖都是一死,心想先坚持一时,等到坚持不住,自己就死于万箭之下,也算对得起主将了。哪知道对面那些土匪眨眼间就被来人杀的干干净净,实在是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那些个人杀完几个匪首,转头向原繁走来。其中一人快步走到原繁面前 伸手握住原繁的双手,流泪道:“子衿,你怎么过南鄙大营而不入啊,担心死我了。”原繁仔细一看,这人自己依稀认得,却是南鄙副将颍考叔。原繁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立时泪流满而。大难已过,他不禁一阵放松,一下子昏倒在颍考叔怀里。
夜晚,缀满夜空的点点繁星,犹如是在巨大的黑天鹅绒上镶嵌着的宝石,闪烁着明亮而又神秘的光环。在这巨大夜幕笼罩之下的一片森林中的空地上,三十几人围着几堆篝火,望着正在铁叉上烤的直冒油的野鸡和野兔,个个垂涎欲滴。几堆篝火中间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躺着他们刚刚救下的原繁。也许是野味的香气起了作用,原繁悠悠醒转,吸了吸鼻子,骂道:“我倒好饿,谁在那里吃烤肉?”颍考叔听到声音,连忙走过来扶起他道:“子衿,你醒啦。你刚才是在骂我吗?”颍考叔救下原繁之后就给他喂了稀粌,因此原繁已经有点力气骂人了。原繁见是颍考叔,不由笑道:“岂敢,原来是考叔兄弟。不过我也实在好些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闻这气味好象已经烤差不多了,叫他们给我撕些来。”颍考叔向旁边一个手下说道:“听见了吧,我们的大英雄肚子饿了,还不快去!”那人笑着去了,用手撕了两个野兔的后腿,用荷叶裹了,拿来递给颍考叔。颍考叔用手撕成条状,放到原繁嘴里,原繁却道:“哪有那么费事?我还叫人喂呢!”说完抢过那两只野兔子腿,说道:“此刻顾不得斯文,得罪了。”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般的吃个精光吃完。吃完抹了抹嘴,直叫刚才给他撕野兔的那人:“兄弟,再给撕两个腿子来。”那人又笑着去了。只到又吃完两个兔子腿,原繁才打着饱嗝道:“如果有酒,那才是神仙过的日子呢!”颍考叔又向那人说道:“你他娘的把酒拿来!昨天我们在镇上购买干粮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你还藏着掖着的,没听见我们的大英雄要喝酒吗?”原来这些当兵的,平时不过节日的时候不许喝酒,这么一放出来,虽有任务在身,还是有人偷偷的买来趁颍考叔不备的时候喝几口。颍考叔虽然知道,只要不误事,他却不肯说破。这是他的长处,因此南鄙守军多服他。这次也是关系重大公孙阏才放他,不然寻常任务断不肯让他亲自出马。却说那人被颍考叔说破了,只得红着脸从屁股后面掏出一小瓷瓶酒递来。原繁笑道:“兄弟,今天算你请我,改日到了荥阳,我送你一坛好酒。”说罢伸手接过,一仰脖子干了,咂咂嘴道:“好酒,好酒,可惜却没有了。”转头却对颍考叔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你们南鄙大营?”颍考叔道:“我当时巡营,我看见你在离营门不远处踌躇不进。因为任务在身,没有和你打招呼,谁知道你不进南鄙,却转头往人家套子里钻。可真真是奇了!”原繁笑道:“我也是不明白情况,才怕有进无出啊。”接着又问:“是公孙子都叫你来的吧?”颍考叔道:“正是。而且这四十名部下,兄弟,那可都是主公的贴身侍卫。”原繁不禁叹道:“怪不得他们身手了得。”旋即又皱眉道:“现在也不知道制邑那边情况如何?如果他们已经投靠了太叔,恐怕我们这四十几个也走不出这京城去。”颍考叔笑道:“你料得不错,那制邑守将已经被他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