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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秋华深深吸入一口气,沉静地问:“老前辈,你认为在下在龙爪庄错了吗?要不要看看在下胸前脱了皮的火烙伤痕?”
“已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独臂翁苦笑道。
“不然,人无是非之心,禽兽不如,你不是不明是非的人,而是血比水浓,为内侄而逞一时意气而已,我不怪你。你可以平安离开,但必须将在下的同伴下落说出,不然,在下别无抉择。”
“贵同伴对你极端重要吗?”
“如果不关重要,在下会冒万险前来送死么?”
独臂翁吁出一口长气,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毫无救回他的希望。”
“说说看?”
“那天,本来我们已妥为安排,等你们到了石牛山下手袭击的,不料人手安排不妥,变生不测,你们发觉被人盯梢,分头诱敌,却被一位青衣人抢了先着,出其不意将贵友掳走了,误了咱们的大事……”
“那青衣人是谁?”
“你最好不必问,他留了字。”
“字我看到了,那是……”
“那是老朽派在路上监视的朋友,涂改那人的留字,那人的意思不是这样的。”
“写的什么?”
“写的是:峨嵋候驾。来不来悉从尊便。十日为期,过期不候。知名不具。”
“他到底是谁?”秋华急问。
“你真要知道?”
“在下非要知道不可。”
独臂翁向远处石床上的俘虏一指,说:“你去问他好了,他亲见那人将贵同伴擒走的。”
秋华收剑大踏步而行,顺手拾回天残手旁的飞电录,在一名刽子手的腰中找到铐钥,放下了俘虏。
那人拉掉头罩,原来是个二十余岁青年人,脸色因惊吓过度而泛着青色,看清了秋华毫无恶意的神情,方始惊魂初定,期期艾艾地问:“你……你怎知我……我不……不是贵……贵同伴?”
“连一个最亲近的朋友也分辨不出,那岂不是笑话?”秋华徐徐回答。
“但我……我戴了……”
“少废话了。告诉我,是不是你目击敝伴被人擒走的?”
“是……是的。”
“那人是推?”
“我……我没……没看清……”
秋华脸色一沉,扭头向远处的独臂翁看去,虎目中杀机怒涌。
青年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退两步。
独臂翁举步走近,亮声叫:“告诉他。咱们与吴秋华的恩怨,就此一笔勾消,他的生时死地,咱们不用关心了。”
青年人挺了挺脊梁,放心地说:“阴风客邹士隆,四神之一。”
第四十五章 我欲行我素
秋华孤零零一个人,星夜奔向峨嵋山。
黑煞女魅失踪被人掳走,他猜想决不会与四神有关。岂知经过多次生死一发的追踪和搏斗,九死一生凶险重重,到头来出乎意料地,证实黑煞女魅竟然确是落在四神手中,令他心中懔懔。
在恐惧中,却又觉得心中稍安。黑煞女魅在四神手中,四神不是卑鄙恶毒的人,至少除了生命受到威胁之外,不会有其他可怕的灾祸。如果落在那些江湖恶贼手中,一个女孩子,其可怕的程度,简直不敢想像。
更令他焦急的是,秦伯年一行六人,也落在四神手中,这件事愈来愈复杂了。
自从晋代的天竺僧人宝掌和尚光临峨嵋之后,峨嵋山方逐渐兴旺起来,千余年来,先后又出了不少高僧,峨嵋山便成了佛教名山,成为天下四大道场之一。据说,宝掌和尚其实是在汉代入山的,直至四百余年后,仍然在洪椿坪(也称宝掌峰)参修。
本朝立国后,不但峨嵋山的寺院日渐凋零,天下各地的佛门弟子皆受到皇律管制的影响,而日渐式微。峨嵋山原来就香火冷落,目下更是一蹶不振,能数得出的名胜并不多,原来的都日渐湮没,更不用说开辟了。稍有名气的计有慈福普安二院、龙神堂、华岩院、峨嵋新观、中峰院、普贤阁、牛心院、白水普贤寺、伏虎寺、峨嵋观等等而已。直至本朝中叶,峨嵋山方逐渐兴旺。
那时,和尚们还未将玄门弟子赶出峨嵋山,因此玄门方士在山上仍占有不少地盘。山下有慈福、普安二院、龙神堂、峨嵋新观。山上有峨嵋观。佛道之争,暗中或许有成见,明里仍相安无事,还未至公然反目的地步,当然小磨擦在所难免。岂知在三十年后,成见愈深,冲突愈烈,形成公然明争暗斗的地步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