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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也想同公孙邀红一道去,可是袭邪拦住了她:“你不要去。”
而且这有一股很邪味道的青年,给了她一个很足以让她留下来等的理由:“堂主夫人马上就要过来看你了。你不是正要找她吗?你若有事,就找她评理好了。”
的确,摇红觉得最近“一言堂”里的事诡橘、古怪、暴戾且不合情理,她正要找那通情达理、持重且十分疼借她的娘亲,来弄清楚这件事:怎么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将自己软禁在家里,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这还算是个什么家?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公孙扬眉还朝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袭邪的活。
——虽然,与其说那是点头首肯,不如说是他的头,好像是过重的瓜实吊在过轻太瘦的蔓藤顶端,不胜负荷的沉了一沉、动了一动。
公孙邀红看来很担心家里出了问题,对公孙扬眉叫她过去,无疑也很有些惊喜。她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回头跟摇红说:“不会有什么大不了事的。你等我,我们很快便回来的。我们一定会跟你站在一道,你不用怕。”
这时,在“绊红轩”苑子里有一丛长春花盛了,铺在浓浓黛绿厚厚深碧的圆小叶掌上,是一朵朵纯白的。艳红、还有红白经渭分明互间相映的花,每一朵都像是一掌希望。但绿色那么厚重,白色那么纯粹,只有红色的部分,像一滴滴鲜血,娇丽动人的撒在上面,风一吹来,万瓣千叶摇,就分外显眼了,让摇红这一眼看了,不知怎的,心中一愉,有点想哭,忍不住说:“我们是朋友,好朋友,你要小心。”
公孙邀红本来开步要走了,听了就回过身来,深注摇红,握着她一双手,真诚地道:“我们何止是朋友,我们是姊妹,好姊妹。”
然后,邀红就走了。
之后,摇红也再没见到她了。
在摇红的手记里,显然是认为:那一次,是她最后一次和邀红见面,但却不是和公孙扬眉——因为她认为温柔缠绵的那一夜之后,公孙扬眉就已经失踪了,不存在了,甚至她在翌日见到的那个,并不是真的公孙扬眉。
那一次,她肯定他没扬过眉,是一直垂着头。
她仍给软禁,两次试图要闯出去,都给人截了回去。
她第一次溜走,给袭邪截回,无论她怎么出手,袭邪都能轻易化解。
他没有伤害她,可是他却比直接伤害她更令她心头发毛。
一,他对她任何武功,招式,都很熟悉,不管“神枪会”的枪法,还是“安乐堂”的秘诀针法,或是“一言堂”,看家本领“飞烟神枪”,乃至公孙扬眉独创的剑法,他都似了如指掌,举手而破。出手破解的时候,还双目发亮,面上带了半个诡笑——就像在“游戏”一样。
二,他看她的时候,神情独特:像看一盘放到他面前的美食,但他又并不急着要吃,可是,只要他想吃、要吃,就一定吃得到似的。
他截住了她,让她知道,只要他不许,她是决走不出去的。
她很愤怒,问他:“你凭什么拦住我?这是我的家。”
袭邪的回答是:“堂主的命令,我不能不听。”
她怒道:“你叫爹亲自过来给我个说法。”
袭邪只道,“他要来时自然会来,叫也没用。”
摇红忿忿地道:“你又说我娘会来看我的!”
袭邪的一双像在阴间才见得到的眼睛,完全没有一点善意,他似对他答允过而不能履行的话,视作天经地义:“她会的。说来的时候她便会来,你急也无用。”
然后他告诉她一句“奇怪”的话:“你其实应该感谢我才是。在世间,只要你运气没了,本来不够,依靠谁都没有用。你爹很有本领,你娘很疼你,但他们一旦出了事,又能依赖谁?今后,你若赶紧依靠我,还聪明一些。”
尽管这话使摇红不寒而悸,她还是怒斥:“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本小姐说这种话!?”
那邪气青年居然回答跟上次回答她一模一样的话,“我是袭邪。”
“想我靠你?”摇红索性豁出去了,大声尖叫,“你去死吧!你给我滚!”
袭邪一点也不激动,只告诫她:“我死不了。但你心爱的人只怕都得死得很惨。还有,我要是真的走了,不再在这儿守护你,你恐怕才是真的不幸哩。”
他说的竟是真的。
到了第二次,摇红想偷偷溜走的时候,遇上了三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
她一见到这样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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