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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起来应该晕了过去。最让卡洛斯紧张的是,那人不着寸缕的身体上满是新伤,血流量已经足以致命了,而青年微微起伏的胸膛却证明着他依然拥有呼吸!
“克莱尔你退开一点!我来!”担心这是一个被丧尸咬伤的遇难者,卡洛斯连忙扒开自己的同伴,生怕眼前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人突然弹起来就给他们一口(之前经常有这种事),卡洛斯小心地先用布条控制了青年的口部和手脚,方才将人背起,往自己的车上跑,“好了,快,克莱尔!”
“……卡洛斯,你不要那么激动,注意一下别人的脖子要被你勒断了。”克莱尔指了指卡洛斯背后的某人。
“失手、这是失手!”卡洛斯正想要辩解,却被克莱尔粗鲁凶狠地一扯领子:“快走!妈的沙尘暴真的来了啊!”
——脖子要被勒断的是我吧是我吧……
卡洛斯死命地狂奔,却始终因为背上的负重而赶不上前面那彪悍女人的速度,于是男人的领子一直处于了紧状态,让他麦色的面孔涨成了赤褐色。克莱尔可不管那么多,恐怖的风暴漩涡正渐渐在他们身后现出吞没一切的气势,在感觉到擦着自己头皮划过的疯狂风沙时,克莱尔索性跑到了卡洛斯的身后,将金发的青年一托减轻黑色短发的男人的负担,然后整个身子的重量往前压了一下,成功地将整体的速度提高了一半。
风暴卷过的时候,克莱尔堪堪将车门甩上。
棕金色半长发的女人舒了一口气:“上帝……比切丧尸还累啊……”
卡洛斯瘫在地上咳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顺了口气,解开围巾指着自己的脖子:“看这个女人干了什么,天,克莱尔我可没有觉得自己活得够长了,我可是立志要轰轰烈烈地牺牲的战士啊……”
车里的其他人都嬉笑起来,同车的凯马特好奇地指着卡洛斯背上的人:“生还者?”
卡洛斯这才想起这码子事,立刻将被自己困成一团的金发青年放下,即使是看惯了各种惨状的人们都忍不住将视线从那年轻人的身上挪开,不仅是因为那些皮肉外翻焦黑发脓的伤口,还因为这些伤和青年几乎完美的外貌相比反差太大了,这种像将最让人惊叹的艺术品用残暴的手法加于破坏的画面冲击十分扎眼,竟让在场的女性都没有生出因为眼前的青年身体裸/露而她们应有的尴尬。
浅黄色长发的凯马特将遮眼的刘海拨到耳后,将药箱拿出来:“还是先治疗吧,看起来不像被感染了……虽然不确定。”
“那布条暂时不解开?”卡洛斯建议。
“我看着好了。”克莱尔将大腿上的枪从枪套里抽出来,上膛后坐到一边,蓝色的眼睛锁紧沉睡着的人的丝微动静,“有什么状况的话,就一枪毙了。凯马特,治疗就你来吧。”
没有人注意到,沉睡着的青年浅金色的睫毛轻轻一颤。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
☆、三十 强行扭转的次元
三十
凯马特的记忆里一直有这么一个男人。他大概很强,保护她,安慰她,像个永远不会倒下的战士。
但终究他不是战士,在死亡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所以少女觉得,是时候要靠自己了。
“克莱尔!他醒了。”凯马特退后一步,也将手搭在了系在大腿的枪械上。两个女人专注地盯着躺在毛毯里的金发青年,眼神除却审视更多的却是希冀。
这样一个家伙变成丧尸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幸亏情况没有往最糟的方向发展。
蔚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晕成夜色的藏蓝,片刻的迷蒙后,一线锐利在眼底炫过,仿佛隐藏在暗处的野兽在丛林里静静地窥视着猎物,那目光的聚焦如此紧锁,是随时进攻的信号,是最原始又最强大的生命力的体现。
——他的眼神,不像是刚刚醒来。
这是凯马特和克莱尔两人脑海里同时生起的想法。即使绷得最紧的神经都难免在睡眠时放松,而刚刚睡醒更是人的思维的一个调整期——从模糊到清醒,这个过程会在眼神中显露出来。而最重要的是,这个变化不会太快。
这个人,大概是个战士。
凯马特因为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地开口:“他没有转化,克莱尔。气息很好,伤口有愈合的趋势——丧尸可不会自愈,它们只会腐烂。”
克莱尔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欢迎新同伴了?”
“哎,该起哄该热闹的时候可不能忘了奥拓我!”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