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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早就定下了。
——喂,不用一副巴不得早点清仓出货的样子吧……
铁木真说既然如此,明年成婚后你们就给我添个外孙吧。
都史说正合我意绝无问题,最好还是一男和一女。
拖雷咬牙切齿地瞪着都史。
其他人哄堂大笑,还有那不要脸的当场贡献什么“春风九度大法”以及“包生儿子秘技”。
——纵然脸皮其厚如我,一时不免也有点撑不住了。
所以说有的时候我还是羡慕汉人家闺女的……比如被爹娘问起终身大事的时候,只要摇头点头,甚至娇羞地低个头,事情就搞定了。
就算草原民风向来彪悍……但是,也不用彪悍到这个地步吧……
我很用力地掐着拖雷腰上的软肉以泄愤,都史在百忙之中抽空瞪了我一眼。
没想到王罕那边派来的使者居然是都史本人呐……
按照惯例来说,联姻这种事第一轮的商议通常都是双方手下对谈,将利益分配谈妥之后才由有血缘关系的长辈接手,最后才是双方头领人物正式会面拍板。
他亲自前来便是逼得铁木真不得不亲自接待,直接把两轮谈判并一轮,这样一来,只需什么时候铁木真和王罕再碰个头,这桩婚事就算是定了。
问题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着急……难道完颜洪烈已经开始暗地里做了些什么?
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谈完了人生谈理想,谈完了天气谈牧马,然后终于开始谈……聘礼和嫁妆。公式大约是“一个铁木真的女儿=若干头牛+若干头羊+若干匹马+若干其他东西”。唔,貌似还是挺值钱的。
眼前就是草原两大势力在做利益博弈,拿我当商品谈买卖也就算了,那档子事我管不着,也不敢管。但是……非得把“商品”拖出来听听自己定价几何吗?
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无处发泄的恼意,直想对着什么拳打脚踢一顿才好。
然后铁木真就给了我机会。
他和颜悦色地跟都史说道:“……华筝从小就被我惯得性子傲,既是要成亲了,你帐中那些女奴……”
都史斩钉截铁地答道:“自然已经都送走了!”他略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种恰到好处的惭愧表情,“只是……有个管教不严胡乱说话的,我防着她对华筝不利,已鞭死了。”
防着对我不利?要不是情势不允许,我真想仰天大笑几声了。
都史你真正防着的是其其格对你不利吧?未婚妻是铁木真的女儿,这名头……很好用吧……
铁木真脸色半点未变,笑着道:“死得好,死得好啊!”
……
我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汗帐。
隐约听到拖雷着急的呼喊,还有铁木真爽朗的大笑:“听到……女奴……吃醋了……”
——醋你的头!
太阳……有点刺眼啊……
我躺在草地上,将右手摊了开来,尽力地伸向了太阳。阳光自指间流泻下来,与手部形成的阴影微妙地交错着……
呃,手好酸……这种文艺片女主角的动作,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啊……
这里是某片僻静的草坡,远离营地,也没有适合牛羊马匹吃的牧草,因此很少有人经过。通常……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就会跑来这里……
阳光很好,风也很好。
正想就此睡一大觉,至少在梦里不用操心什么郭大侠,什么铁木真,什么草原纷争……就听到头顶有人在说话……似乎是一男一女在争执什么。
我正躺在草坡下方天然向内凹进的某个浅坑中,外面又有长草掩盖,在坡顶说话的人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于是我很淡定地等着听八卦……
几秒钟之后我就淡定不下去了,因为说话的人是其其格……都史的姐姐……也是我的大嫂……
“当日我就说过……既然嫁了术赤,我从此便不再是王罕的孙女,只是术赤的妻子。巴音,你回去吧。”
巴音?这名字有点耳熟……
“他,他当年用了那种卑劣手段才娶到你,你居然还维护他?”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随后便听其其格怒道:“术赤是我丈夫,不准你侮辱他!”
“好,你好……”
巴音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头顶便响起了马蹄声,嗒嗒地远去了。其其格却没有跟着离开,反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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