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星轮渡(第1/4 页)
受王龙川所托,林屿宁还有事要和习羽要讲,出了餐厅带着习羽要往商场的咖啡店走。
习羽不爱喝咖啡,提议去中环码头散步,林屿宁跟着习羽出了商场。
出了国际金融中心,没走多久就到了中环码头。
两人沿着海岸线往东走,虽是夜晚,白天的高温余热还在,就着温热的海风,还算舒服。
出了学校林屿宁就不在意自己是否得体,边走边扯松掉系的一本正经的领带。
被扯过的领带随意的搭在脖子上,袖口也被简单的挽在手臂处。
习羽看过去,她没见过林屿宁如此随意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种颓废的风格和他身上散发出的矜贵的气质相得益彰。
入夜,港湾的海风吹过。
对习羽来说,在室内吹了一天的空调,这时候带着些许热气的自然风更让她感到舒适。
一路走过来,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倒也和谐,谁都没觉得尴尬。
林屿宁选了个人少的码头停了下来,和习羽坐在码头的石阶处。
“余方升委托律师购买了他益信托基金,受益人是你,金额不小。”
林屿宁坐在习羽身旁,看向对岸的老城区,语气平淡。
习羽很是吃惊,她以为王龙川拜托林屿宁来帮她做心理疏导,没想到林屿宁一开口是这么件事。
“信托基金?给我的?他不是被判终身监禁,应该不能随意捐赠名下财产吧。”
“去年圣诞节前,他委托律师将名下个人财产分拆捐赠,一部分以不记名的方式捐给了心理学系,另一部分以信托基金的方式留给了你。”
“依照法律,这个捐赠是有效的。”林屿宁向习羽解释道。
“可为什么是我,我和他私交并不多,他没有理由给我留那么多钱。”
习羽站了起来,低头看向随意坐在台阶的林屿宁,情绪有些激动。
林屿宁没有跟着站起来,抬头和她对视,追问她。
“为什么不能是你,他对你产生了特殊的情感,你都没有发现吗?”
听到这些话,习羽不安地在码头上来回走动。
回想着过去与余方升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寻找到一些余方升待她不同的证据。
“你是对这天降横财惶恐,还是对天降横财来自杀人犯感到惶恐?”
林屿宁面朝大海,没有看身旁习羽,平淡的语气狠绝的逼问习羽,他有些于心不忍,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习羽走回到林屿宁身边,蹲下与他平视,反驳道,“不,他待我很好,可他待所有人都很好,不是吗?我哪里特殊让他对我照顾至此?”
“他不敢离你太近,怕自己会伤害你,他待你的确不同,旁人都感觉到了。习羽,是你对感情的感受过于迟钝了,习羽。”
林屿宁叹了气,他不知道习羽过去经历过什么。
习羽身上的疏离感很重,她不掩着真实的情绪,可对于情感的感知过于钝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见过他了。”
“你去见他干什么?”
“是他要见我。”
“他见你干什么?”
“这你该问他。”
一来一回的推拉博弈,最终以习羽的败阵收场。
她被林屿宁的话噎住了,瘫坐在码头的台阶处。
可恶,她怎么问,余方升现在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在我的印象中,他性格极好,无论我们问他多蠢的问题,他都会耐心的和我们解释。他儒雅且温和,从未对我们发过脾气。他有高高在上的资本,却以谦逊待所有人。他很体贴,会关注到每个人未关注到的细微之处。所以是我的感受都出了差错吗?我还是无法将他和弑父烹尸的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习羽的情绪渐渐崩溃,那些回忆一点点涌上心头。
可回忆里全是余方升的好,即使吹毛求疵也找不到任何差错。
林屿宁微怔,他看着这样的习羽,情绪有些崩溃,却又强忍崩溃,掏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习羽没接那张纸巾,她没有哭,又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番确认了自己确实没有流泪,强迫自己不受情绪所牵制。
“那就不联系在一起,一张纸一面是白色的一面是黑色的,你不能因为它有一面是黑色的就否认它白色的那一面,更何况是人呢。”
林屿宁将收回了那张纸巾,在手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