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冲起行沧州府(第2/3 页)
来的好生尴尬,偏偏是这个节骨眼,多半是送钱让我照应林冲的。若是不见,又怕得罪了贵人,日后吃不了兜着走。这顿酒不吃白不吃,看他要如何。”
他起身和酒保到了巷口酒店,进到雅阁,只见对着阁子门口坐着一个人。那人头顶一条万字头巾,身穿一件黑纱袍,脚下是黑靴净袜。
那人见了董超,笑着作揖道:“端公请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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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超道:“在下并不认识尊兄,唤我到此,不知何事?”
那人伸手道:“端公既来之,则安之。请上坐,稍等便知。”
董超便在对席坐了。酒保铺下酒盏,搬来各色菜蔬果品,摆了一桌。
那人问道:“敢问董端公,不知薛端公在何处住?”
董超道:“他住在前面巷里。”
那人唤酒保:“与我去请来。”
酒保去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请薛霸来到雅阁里。
董超道:“这位官人,请我们说话。”
薛霸看了董超一眼,道:“不敢动问官人高姓?”
那人又道:“一会儿便知,先饮酒。”
三人坐定,酒至数杯,那人从袖子里取出十两金子,放在桌上,说道:“二位端公各收五两,有些小事还请帮忙。”
董超道:“你我素不相识,何故给我金子?”
那人道:“二位莫不是要到沧州去?”
董超道:“小人两个奉开封府差遣,监押林冲到那里。”
那人道:“那就没错了,的确有事相烦二位。我是高太尉府虞候。”
董超和薛霸对视一眼,立起身来。
董超赔罪道:“小人身份卑微,不敢对席。尊兄可是林教头的同僚好友?林教头深通技击之术,为人高义,我们好生敬仰他。如今他遭人陷害,我们路上照应他是本分,不敢收尊兄的金子。”
“呃……”那虞候尴尬的笑了一声:“不是两位想的那个样子。实话说了吧,你二位可知林冲和太尉是对头?我奉着高太尉钧旨,让我把这十两金子送与你们。你两个也不用走远,汴京城外有个野猪林,那里僻静,你们在那把林冲结果了回来就行。若开封府有话说,太尉自会吩咐,不能有你们的事。”
董超摇头道:“这事只怕不合适;开封府公文只叫我们押解活的林冲去,又没让我们结果了他。我岁数还小,这事难保日后没有牵连,恐不方便。”
薛霸连忙拉了拉董超道:“小董,你听我说。莫说高太尉想要结果一个林冲,就算是叫你我死,也只得从他,更不要说陆官人又送金子。你不用多说,这金子咱们分了,也是做人情,日后也有好处。那野猪林没有人烟,四下里有野猪出没,我们悄悄结果了他,推说尸体被野猪吃了,不会有人知道!”
董超道:“我们结果了他,岂不是害了义士。”
薛霸转了转眼珠,道:“你年纪小,不知道沧州那里大营的厉害。那里离辽国最近,冬日里辽兵犯境,都需配军抵挡,十不存一。林冲去了那里,又得罪了太尉,更是生不如死!你没见过犯人受凌迟之刑么,求个利索死法都不得。我们只要给林冲一个痛快,反倒是讲义气,帮了他!”
当下董超不再言语,薛霸收了金子,说道:“官人,放心。多则五站路,少就两程,便有结果。”
那个虞候大喜道:“还是薛端公爽利!到时候揭取林冲脸上金印回来做证,我再有十两金子相谢。”原来按宋时律例,徒流迁徙的犯人脸上都要刺字,唤做“打金印。”那虞候生怕二人糊弄他,才得意要林冲脸上的金印。
三个人又吃了一会儿酒,那虞候付了酒钱。三人出酒店来,各自回家。
那虞候不是别人,正是陆谦。高世德前些日子把林娘子关在他家,他只道恶了林冲。后来林冲怀揣尖刀寻了他几日,心中害怕不已。他觉得林冲不死,总会设法报仇。高俅那边,因为开封府不顺随他,自觉丢了颜面,大发脾气。于是陆谦便找高俅揽下这个差使,如此行事。
且说陆虞侯和董超、薛霸分手后,便赶着去太尉府里回报。回报给高俅完毕,陆虞侯又去寻高世德表功请赏:“小的请董超、薛霸吃了酒,又送了金子。他二人答应在野猪林除去林冲。我生怕他们悄悄放走了林冲,特意让他们揭了林冲脸上金印回来。管保万无一失!”
高世德听了,心里恨不得当面打杀了陆谦,嘴上却只得连连叫好。
三言两语打发走陆虞侯,高世德出了太尉府,直奔开封府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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