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上的雪沫子,一时间遮天蔽日。那几株梅树也跟着疯狂的扭起腰身,晃得枝子上的梅花簌簌的落下。透过花帘一样的薄纱,断九墨看到了一个人,也如身边的人一样长的妖孽,只是眉宇间皱着的眉头,把整个人更推向严谨严肃一列里。
那人一身的素装,比身边这个连披风边都滚了金线的人低调许多。可是脚上那双流云靴,就显得格外的不一般。
他从腰间抽出一块小长棍一样的东西,挑了挡在眼前的梅树枝子,一低头走了过来。
“打着我的名号撞骗,这也太掉价了。”那个人一开口,伴随着一道无形的气流迎面扑来,断九墨就睡了过去。
那个人,似乎更眼熟。那双靴子,自己一定见过。
断九墨在梦里也一直谨记着那个叫暮易笙的名字,还有那双有些扎眼的流云靴。这些东西自己好像很陌生,好像又很熟悉。两种思绪在脑海里打得不可开交,断九墨睡的特别的费力。
第二日晌午,他才晃着脑袋爬起了床。
外面的冷风吹的呜呜的,好像要把窗户顶破一样的卖力。断九墨刚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就感觉到了温度的差距,又塞回被子里。
直到外面的小婢女隔着门小声的问,“少爷,您起了吗?午饭您看是去大厅吃还是给您送到房里来?”
天色阴暗,怪不得看看屋里的光线也就是刚天亮不久,实则已经过了一半。
断九墨揉了揉太阳穴,清了清嗓子,“去大厅,我稍后就到。”
小婢女应了声就跑开了,或许是衣服穿的太后,窗纸上映出笨拙的身影。
断九墨磨磨蹭蹭的穿了衣裳,掬了一把盆里有些扎人的凉水洗了把脸,整个人立马清醒的不得了。
敞开门,外面的温度和屋里的差不许多。鹅毛大雪,正肆意的挥洒在自己府上的庭院里,屋顶上那厚厚的一层,已经完全遮盖了原本的青瓦颜色。
断九墨拢了拢袖口,把领口又往上拉了拉,往大厅走去。
一路上都在想,昨晚上的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为什么睡了这么久却连一个梦都没有。为什么老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路上几个擦肩而过的额小婢女,有礼貌的唤着少爷,行个礼立马笑着跑开。
断九墨碰到了两三个,也没有往心里去。或许是快要到年关了,心情好的缘故吧。
到了大厅,才知道,那些个小丫头,是在高兴什么。
和清坐在圆桌的下方,正把盛满了的米饭碗端到断九墨的位置上。
“先生,今儿我起迟了,等会你可要抽空把我早上应该学的内容给我补上。”正说着,厅外走进来一个半老徐娘。
媒婆大娘很不见外的坐在桌旁,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要挤成一团似的,还是合不拢嘴。
“巧了,你看真是巧了。小少爷,今儿我可是来给你道喜来的。齐家,就是那个舅父在朝廷上做一品大员的那个齐家,他府上派我来给你们两家拉红线的。小少爷,这个齐小姐,我保准你满意。无论是才貌品行,还是家世地位,在这百里之内,都是上上之选。错过这个村,小少爷怕是要后悔终身的。”
媒婆说的唾沫星子横飞,断九墨停了筷子,认真的听着。
和清也来了兴趣,对着那媒婆笑脸相迎。“李大娘既然这么说,那自然是上上之选。不过他们有没有缘分,还是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媒婆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我这个人吧,最不信的就是什么造化不造化的。只要有缘,那就一定能在一起。如果没有走到一起,必定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造成的。纰漏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是不能补救的。但凡能解决的问题,那就算不得问题。老身没学过几天书,没先生你见识远,还望你不要见笑。”说的谦卑,骨子里确实硬朗的。
能解决的问题,都算不得问题。
和清没想到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老婆娘,也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有些佩服。言语中都带了敬意,“哪里,大娘这番言论,我等真是自叹不如。若是人人都像大娘这般看透是非,这天下何以有这些忧愁苦恼,人人不都可以过得快乐逍遥了?大娘真是高人也。”
李媒婆起初只是觉得和清是个脾气还算和善的教书先生。跟着断府混了这么些年,也就算是个有固定主顾的,工钱稳定的教书先生。眼眶子要比一般人高出许多,最看不起自己这种没上过几天学堂的人。经过这么一说,瞬间觉得这和清不仅脾气好,人也长得好。风流倜傥的,不失为一个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