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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纳从睡梦中惊醒,重重喘气,汗湿的手背紧紧蜷缩在床单下,她甩开搅成麻花的被套,手指死死按在太阳穴上努力要把猛跳的青筋推回去。
她梦到了她心底最惧怕的事,埃德加浸泡在鲜红的血液里,他伤痕累累,一个个伤口像花儿一样不断在那具可怜的身躯上绽放。她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腿上的肌肉因为寒冷而僵硬,大概是昨天晚上忘了关窗被冷风吹的。
温纳挣扎着想去关上在寒风中吱嘎摆动的木窗子,但她左脚的肌肉因为突然的移动而抽筋了,她咬着牙把自己的罩衫脱了下来,裹在受伤的腿上,扎紧,捆绑的疼痛盖住了抽筋带来的痛苦,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咕哝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她把窗户处理妥当窗帘拉好时,背上的衬衫已经因为冷汗黏在了皮肤上,她只好从床边抽出一张枕套,伸进后面胡乱地擦了擦。
这一折腾就浪费了大半个小时,她把枕套叠好放在桌子上,这一碰一封白色的信笺掉了下来。
她低咒着捡起来,展开,只见上头写着。
温纳,希望你的舞会进行顺利。
伍德家的舞会是你人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舞会,把握机会,不要为我丢脸。
我已为你挑选好礼服。
——威斯伯爵
温纳把威斯伯爵的来信丢在一旁,汤姆昨天写信的时候显然告诉了威斯伯爵地址,伯爵差遣裁缝师为她量身定制了一条裁剪优美的白色礼服,外带镶嵌着珍珠的金项链金手链和耳坠,威斯伯爵担心她会在伍德家的聚会上丢脸,连搭配首饰的金色高跟鞋都准备好了。
她突然记起汤姆昨天对她露出的挑衅笑容,他一定非常地憎恨她,就像在猎人家一样,他坚定地相信自己来自高贵的家庭,所以一方面他鄙夷猎人的肮脏另一方面在看到她得到猎人宠爱时又会感到自己被他们排挤背叛了。他嫉妒她认字,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她。
如果这次她不去舞会,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再次找机会报复的,或者他会直接把气撒在埃德加身上。她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温纳狠狠地把信扔在桌子上,因为自己被汤姆牵着鼻子走而感到恼恨。
他冲着她得意微笑的神情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什么“你以为你能逃掉吗?”什么“别以为不去舞会就可以逃避。”
汤姆里德尔,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对她这么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她警惕地问,双手捂住扮赤/裸的胸口。
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带着上翘的笑意,说话者似乎因为她的询问感到好笑。
“温纳,这个房间除了你还有谁?”
噢该死的!奎克一直没回来,这里只有汤姆里德尔。
她一瘸一拐地回到穿上,让自己躲在一层又一层的布料下。
“你还好吗?”他问。
她装作很困的模样捏着嗓子喊道,“我很好,我在穿礼服。”
“那你得快一些了,舞会十二点开始。”他淡淡地说。
噢该死的,汤姆里德尔凭什么用这种催促的语气和她说话。
“这就好。”她说,辛苦地套上三英寸的金色高跟鞋。
“要帮忙吗?”
“不需要!”她低咒着套上裙子,的确很合身,不需要准备舞会裙子简直太好了。
“那你吃点什么吗?”他问,“可以让耶达做。”
“不用了,我不饿!”她戴上沉甸甸的珠宝。
汤姆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还剩下三个小时。”
“哎哟” ;房间内突然传来有人滑倒的呻吟声。
汤姆脸色一黑,挥动魔杖,门被“唰”的撞开,温纳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正倒在地上,一把梳子插在杂乱的棕色头发里,白色的纱裙因为跌倒的姿势被褪到大腿根部,她的腿线条优美,左脚脚腕处带了一根细细的金链子,和镶嵌着珠宝的金色高跟鞋相得益彰。
她大概是在处理头发的时候手忙脚乱从而跌倒了。
“我听到有人滑倒。”他望着窗外说。
温纳的脸红了,这当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尴尬和愤怒,她讨厌他以这种你是傻瓜吗的口气谈论她。
她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尘,讽刺地说,“好了,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谢谢。”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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