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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的静北真君,当了这么久的神仙,竟是连这等景色都要惊上半晌。。。”
我心下暗恼,正想着怎么把这厮的嘴巴堵上,前方一身影盈盈走来,同我们狭路相逢。
带路的仙子向他一辑身,那仙君颔首,侧过身来又向我笑眯眯地行了个礼,“静北真君,别来无恙?”
我慌忙回了个礼,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也许以前来小明山喝过酒,所以便识得我。我不记得他,只能尴尬地回道:“托仙君福。”
终是木府无意中替我解了围:“司命老儿,你也在这啊。”
原来这位就是司命星君。木府虽喊他老儿,他却看起来比木府都年轻,个子瘦瘦小小,我几乎可以微微低下头看他。
这样一个小个子,看似平庸无奇,却手握着世间所有凡人的命格。
司命星君的脸微微皱起,略显扭曲,轻声回木府道:“嗯,我是来挨骂的。”
我们三个围在一起长吁短叹了一番,都是被火德星君压迫的同路人,不由心有戚戚焉。
司命星君又极其哀怨地看着我道:“静北真君呀,这回可被你害惨了。”
“哈?”我不明所以。司命挥挥手,“罢了,我还有事,得走了,你们慢聊。”语罢脚底生风,一会就走得没影了。
木府拉过我让我回神,“快走吧。”
走到亭台处,我四处张望了番,却没看到火德星君的身影。上了六级台阶步入亭台才发现他。
亭台的另一侧有台阶直入水下,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台阶下面搭了一个小石台,石台入水不深,火德星君正背对着我们,在那石台上打坐,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
我和木府都乖乖垂手立着慢慢等,一盏茶后,火德星君站起身来,惹得水面一阵响动,他转过身走上台阶,身上白色深衣全然湿透,贴在皮肤上。他的身后地面上皆是水痕,长发和衣服还滴着水,他也不在意,然而也不抬眼看我们,径直走到亭台中央的石桌前坐下,扬手一拂,便让自己又变得干干爽爽,一旁的仙子上前来,手上捧着根发簪,为他将长发绾起。
那仙子做完事后,便自觉地退下。火德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低缓道:“随便坐。”
我和木府唯唯诺诺地坐在他对面。
从来我看到的他,都是穿着那件绣有黑色咒印的暗赤色长衫,这还是我头次见着他穿得如此随意。白色深衣,赤脚,长发绾起,他抬手为自己斟茶时袖子搭落下来,露出半截白净的手臂。
这副打扮给他平添了不少柔和,令他的戾气减了大半,连眉眼间的冷漠似乎都淡化了,竟透出几分温文。
后来木府告诉我,因为昆仑仙境上的仙气可抑制住他的真身,所以他在昆仑仙境上没必要穿上那件特制的长衫。
茶雾氤氲,我差点就要因为这一派祥和放松警惕。
“今日我略备薄宴,想请你们一同就餐。”他慢悠悠道,“顺便有件事情,得同孟锦里你商议。”
我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火德接着说道:“你前些日子悬壶济世的戏码演得可开心?”
我只能呵呵一笑,偷偷怒视木府。木府朝我挤挤眼,表示不是他打的小报告。
火德星君一边用杯盖拂着茶水上的叶沫,一边不急不缓问道:“你可知那方晨是谁?”
“刚有所耳闻。”
“上次我也没在意他,后来司命星君同我说起,我才知道他竟是炳灵公。既然你有所耳闻了,那么我问你,你扰了人家的修炼,你打算如何?”
“。。。小仙不知。”我能如何,跑去让人家娘亲把那半颗仙丹给我吐出来?
火德星君继续道:“他此世本该在懂得血缘亲情后,体验亲情分离之苦,所以从小便与他相依为命的娘亲应该在不久后因病而终,可你却跑去给人家续了长命。不过只要你将功补过,让炳灵公修炼成功,我不会告发到天帝那去。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去杀了他娘亲。”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淡,我却听得腿一软,“正,正神大人,我选第二个。。。”
“第二,”他垂着眼帘,“我让司命星君改了他的命格,他此世本该尝的亲情离苦就先挪到下一世,而下一世亦是炳灵公在凡间轮回的最后一世,他要渡的是情劫,就放在这一世先尝过好了。你便去助他修此一难。”
我一听到情劫二字,当下大惊,又有些羞涩,“正神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方晨?”
我瞥到木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