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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扁舟喘着气道:“死……死不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少女淡淡地道:“你我本是素昧平生,又何必知道我是谁?”
这话显得言不由衷。如果她真的与左扁舟素昧平牛,又怎么会潜伏在这儿要乘机杀了左扁舟?
左扁舟道:“姑娘既然能使出我大师兄的‘双影手’,想必与我大师兄有些渊源。”
少女没有说话,不知是否默认了。
这时,宁勿缺走到她的身边,兴奋地道:“姑娘,飞刀已经找到了。”
少女接过那把飞刀,对着月光瞧了瞧,倒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刀身也没有刻字。
那少女将那把飞刀收了起来,对宁勿缺道:“你是一介书生,不宜久留此地,免得遭来无端杀祸,还是尽早离开此处吧。”
宁勿缺“啊”了一声,觉得她说的话有些道理,便对左扁舟道:“这位……这位大叔多保重!”言罢,向那少女作了个揖,便胡乱择了个方向走了。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左扁舟,见他年约四旬,便按家中的规矩称之为大叔了。
走出十几丈路,却听得少女道:“今夜之事,切莫说出去!”
宁勿缺高声应道:“我知道!”回头望了一眼,却并未见那少女的身影,只有左扁舟一人萎缩于地,想必她撂下这句话之后,便自顾走了。
宁勿缺埋头走了一段路程,总是隐隐有不安之感,终于,他一转身,又向原处返回。
果然不出他所料,左扁舟此时已因伤势过重,晕死过去。如果此时有他的仇敌来,那么左扁舟是必死无疑了。
宁勿缺心想虽然那少女说左扁舟杀人如麻,但从今夜的情形看来,他的行径并无卑鄙之处,反倒是围攻的永州四老,显得不够光明磊落。更不用说后来的蒙面人了,他连杀一个已无反抗之力的人时也要蒙着脸,因此可见其辛辣狠毒的程度。
宁勿缺伏身察看左扁舟的伤势,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已是煞白如纸,可因夜色朦胧,宁勿缺一时也无法查清他伤在何处。
宁勿缺心道:“若是有人来了,恐怕我是无法抵挡了。”
当下,他便决定将左扁舟抱至隐蔽处,再慢慢想办法替其疗伤。
当他抱起左扁舟时,忽然自己拢在左扁舟右肋的左手感到又湿又粘,心中一愕,这才明白左扁舟伤在何处。想必左扁舟一直将这伤口背向他及少女的视野,因此他们二人也一直未察觉。
真难想象他受伤如此之重,是如何支撑着说了那么多话的。
宁勿缺喃喃自语道:“这倒好了,这倒好了。”
当然,他不是在幸灾乐祸,而是因为他相信只要查到了伤在何处,他就有办法将他救醒。
当下,他便打了一个唿哨。
千年血蝉立刻从他的袖中飞了出来,轻盈地落于他的手掌土。宁勿缺将它置于左扁舟的伤口处。
千年血蝉极富灵性,它立即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声低吟,已飞了出去,宁勿缺赶紧跟了过去,他知道千年血蝉会将他引向一些可以为左扁舟疗伤的草药处。如果是在白天,宁勿缺就是不需要千年血蝉的指引,也能顺利地找到疗伤之药,但在这样的夜晚,他却是做不到的,只好仰仗千年血蝉对药物神奇的敏锐嗅觉了。
宁勿缺紧随着千年血蝉,千年血蝉虽然个体不大,但它腹部的十个银色圆点在这样的夜里却能够发出幽淡的光芒,所以宁勿缺可以顺利地跟随着千年血蝉。
只要千年血蝉一落于某种草木之上,宁勿缺便将之采撷而来。经过一段时间,他便已找到仙鹤草、生半夏及金银花的叶。
现在,只差一种“血见愁”了。
当然,以仙鹤草,生半夏及金银花之叶,已可以疗伤止血,但药效颇慢,尤其是对付这样大的创口而;更是如此。而在这三味药的基础上再加一味“血见愁”,那么疗效就将是奇佳了。
而宁勿缺知道在这样的地形中,按理是应该能找到“血见愁”的,千年血蝉颇为傲气,如果能有更好,它绝不会以平凡药物随便将就。
千年血蝉旋飞了一阵子,竟仍是一无所获!它发出了略显焦躁的低吟声,又加大了搜索范围,却仍是——无所获,最后只好落于宁勿缺的肩头上,长嘶不已。
宁勿缺见千年血蝉找不到“血见愁”,只好将仙鹤草、生半夏、金银花之叶三种药物先为左扁舟敷上。此时左扁舟不再有鲜血流出,但宁勿缺知道这一定是由于他失血过多所造成的。
以草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