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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将她一下子夺走魂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明烈炙热。
在她几乎就要挂不住他的时候,他将她一把抱坐在身后的流理台上,勾着她圆润的下巴,像吸水海绵一样,一点点卷走她嘴巴里将将补充上的水分。
犹如行走荒漠般,她渐渐感到渴。
但比起渴来,另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开始占据主导。
这种感觉……嗯……怎么说呢?
好像心底最深处忽然空了一块,有什么不一样的物质正在向四肢百骸扩散。
该物质裹挟着无限暖流,致使她浑身发热,情不自禁地抱他更紧。
他也是渴的,口腔干涩,几乎快要挤不出唾液。
他们像两尾被海浪冲上沙滩来的鱼,烤着炎炎日光,互相夺取对方最后一丝水分。
连呼吸都颤抖。
他稍稍松开她一点,拿起她刚才喝水的杯子送到嘴边。
“我也要喝。”大眼睛迷瞪,脸颊绯红,润润的唇闪着一层暧。昧的水光。
一副被他可怜蹂。躏的模样。
他微眯眼,眸光涌动。
习萌见他微微侧着头喝水,可漆黑的眼睛却始终凝视她,以为他是佯装不闻,有意为之。
喂!她顿时含上怨气。
捏着他毛衣下摆,扯扯,再扯扯,“我要喝水。”
长手伸向她身后,他把杯子放下,顺着她坐着的姿势,立在她两腿间,抱她入怀。
她吓一跳,连忙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缠住他,圈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颈,毫不含糊,好像全然依赖地挂上一棵树。
这棵树可真够结实的,不但不摇不晃,而且还步伐稳健。
光泽柔软的唇重新覆上,甘泉涌入,滚在舌尖竟凉凉的。
一边是热乎乎的内腔,一边是凉丝丝的水源,两种不一样的感官交织,那种要把她溺毙掉的感觉又陡然窜上来。
他像托娃娃一样托着她,走出厨房,沿着昏暗的走廊上楼。
之后,怎么被压在床上,又怎么被脱了衣服裹进被子里,她什么都记不清了,唯一记得,他在欺负了她很长很长很长时间后,翻身而下,紧紧、紧紧、紧紧地侧身抱着她,呼吸急促又烫人,胸腔震动的频率好似敲锣打鼓,摸着她毛楂楂的头发,沉重地、低哑地说了一句话。
“答应你母亲的事,我会做到。”
呃……(⊙o⊙)?
什么事?
好在心中的疑问在蠢兮兮地演变成言语之前,及时咽回肚子里。
还能是什么!
毕业前不准发生实质性行为呗。
她软塌塌得像块才被煮熟一次又被放进锅里回蒸的红烧大排,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红着脸,羞涩埋胸。
嘤嘤嘤……
妈妈!
***
在生命苦苦挣扎的紧要关头,除父母亲属外,最令裴裴感动的人是习萌,最令她意外的人是陈燃。
他们之间交情浅薄,如果不是当年中间夹着一个习萌,估计高中三年说话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仅亲自送钱给她,而且还在她打过那样一通并非恶意却又另有目的的电话后,时常前来看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做这些,依然是因为他们之间那道唯一的联系——习萌。
裴裴的癌生化指标经过数次化疗,升升降降,始终不稳定。不住院的日子,她被沈芸接去学校的教职工宿舍,距离医院近,有任何情况都方便回来治疗。
四月下旬,主治医生第三次从死亡线上把她拉了回来。
习萌在公共厕所里哭够了,才敢迈着沉重的脚步进去看她。
那晚,她没有走,坐在病床前守了一夜。
早上醒来时,手臂酸麻,一抬头,对上一双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很疲惫,好像下一秒就会闭合。
她对她微笑,很淡的笑容,不是故意皮笑肉不笑,而是虚弱得只能微微扯一下嘴角。
习萌看着她,缓缓、缓缓地也笑了起来。眼眶湿湿的,好在没有掉下来。
谢谢你挺了过来。
好样的,大人。
你真棒。
***
毕设开始进入忙碌阶段,习萌对某些要点掌握得不够清晰,吭哧吭哧背着电脑前去询问导师。
那个脑袋圆圆的周教授扶了扶眼镜,精明的小眼睛一眯,说:“我要是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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