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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啊。
车内镜里,莫迟眸色深沉地目视前方,那冷傲的神色真真令人捉摸不透。
姚哥诚不欺她,这位祖宗果然生气了呢。
习萌轻咬下唇,默默捂脸。
心情好无力啊,好想念平易近人的刘导啊……
长而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呐呐看着他,说:“呃……莫老师,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
您……
但凡她神经高度紧张时,都会刻意使用尊称。
可,这一开口道歉,不但没收获通情达理的谅解,反而越发深切感受到车内骇人冷凝的气氛。
呜呜呜,怎么这样啊!
习萌目露哀怨,实在是头痛头痛头痛……
目光一转,突然瞟到被自己靠在一旁的蛇酒,她立马献宝似的递上去,竹筒穿过驾驶座之间,封顶的一端险些戳上档杆。
刚要说话,莫迟森冷的眼风便嗖地扫射过来,她嘴巴张着,竟忘了已打好的腹稿。
妈妈!习萌面色僵硬,深深意识到和这位祖宗相处迟早会折寿,她会吓出心脏…病的!
“想行凶的话,动作应该麻利一点。”莫迟语气冷然。
“……”她明明是想行贿啊,摔!
竹筒端得久了,手臂开始酸麻。
她努力挤出笑容,看着莫迟轮廓分明的侧脸组织措辞。
他不是那种特别白的肤色,相反,微微染上点麦色,均匀又细腻。那碎发下光滑的皮肤在车光下干净得连毛孔都寻不见,习萌暗暗咋舌,嘴上傻笑着讨好卖乖:“那个……莫老师,这是在黄山给您买的酒,是宏村街上自家酿的,口感非常好哦。”
莫迟觑一眼,“送给我?”
“是啊是啊,专门买给您的。”
他语气淡漠:“那谢谢了。”
习萌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您那么照顾我,这点东西小意思啦。我放在副驾上了哈?”
“不必。”
“……”那放哪儿?
她茫然眨眼,莫迟通过后视镜看见她这副脑筋转不过来的蠢样子,冷声:“我不喝酒,心意领了,礼就不必了。”
呃……
“没关系,适当喝点也无妨啊,我买的养生蛇酒,蛇酒壮阳的……”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不是她词穷,而是……某人扫射而来的眼神将她冷冻得嘴唇直哆嗦。
***
习萌是“哭”着从人迹稀少的东门吭哧吭哧飞奔回宿舍的。
莫迟踩刹车靠边停下时,慢条斯理地丢出一句话:“被别人看见不太好,你从这里下。”
她也正有此意,可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充满了对她的嫌弃之意呢?
妈妈呀,榨取她的金钱,又折磨她的精神,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非人类!
岳桃和顾璃正一起做四级试卷,见她又把竹筒抱了回来,贿赂结果昭然若揭。
“你去哪儿了,怎么回来这么晚?”岳桃问。
“别提了。”一言难尽。
顾璃在阅读理解的最后一题前写上b,抬头扫她一眼,“二胖,后天就考试了,你打算裸考?”
“不裸考难道裸奔?”她捧着中午剩的凉白开咕咚咕咚饮尽。
顾璃转着笔,坏笑:“还是算了吧,你裸奔完全没看头。”
“……”
习萌一口水喷在地板;放下杯子,愤愤瞪顾璃,“你有看头,你去!”
顾璃托腮,悠悠笑:“我裸奔也是裸给孟一凡一个人看。”
岳桃默默扶额,低头选择沉默。
“啧啧,等你追上人家再说吧。”习萌起身去洗手间拿拖把,擦干净水渍后看了眼临安空空的桌椅,“安安还没回来啊?”
顾璃“嗯”一声:“花前月下呗。你找她?”
“嗯……借、借钱。”
岳桃惊讶回头,“不是吧,才第三周你就又亏空了?”
“我也不想的,本来能再撑一周……”习萌无辜又丧气,往椅子上一坐,趴倒在桌上,身体扭啊扭,像只懊恼的蚯蚓。
“你把钱花哪儿了?”顾璃挑眉。
习萌不扭了,想了想,答:“被一个朋友敲竹杠了。”
顾璃送她一记白眼,“都敲你竹杠了也能叫朋友?”
哼,他才没有把她当朋友呢!习萌抬起头,盯着墙壁上的贴画愤愤然。
“缺多少,我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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