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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嫂临出门前看了梅枝后面的振远和明月。她认得振远的身形,虽然他戴着帷帽,依然还是识得的,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振远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后面一个人,她原以为是舒深,然烛火下看得分明,却是一个陌生的俊俏公子,生得那个好,教她不敢直视。她有心要问舒深,又觉得不是时机,便朝明月点了点头出去了。
梅枝扶着老支头回床上躺下,老支头初时也以为是舒深跟着梅枝回来了,讶然问道:“舒深,你考过了么?”
梅枝道:“爷爷,你眼花了,那不是舒深,是振远和明月呐。”
振远,他自然知道,可明月又是谁?再坐起细瞧,竟是从来没见过这般美貌的男子,不由呆了一下。不知梅枝的身边人如何由舒深换成了这位公子?不过,这位显然比舒深还入得他眼。没办法,他虽教梅枝说生得丑些好镇恶鬼,心里还是喜欢生的美些的人的,不管男女。
明月上前行礼道:“小生明月,是个郎中。我跟着梅枝叫你‘爷爷’可好?”
老支头点了点头,微笑道:“你是枝儿的朋友么?身子不爽,有些怠慢了。”
明月亦微笑道:“那么我先为爷爷诊诊脉可好?”
老支头道:“你们刚到,旅途劳顿,还是先去休息吧。明日再看也不迟。晚饭可曾用?梅枝啊,厨房里火还掩着,不曾灭,丁嫂做了肉和菜,我没吃,都放在碗厨里,你收拾一下与明月去吃饭吧。我这里喝了药便行了。”
前一晚吃了饭,又为振远和明月收拾了以前舒深住过的房间,烧水让两人清洗,也忙到快半夜,第二日梅枝起得有些晚了。起床后去厨房一看,也不知哪个田螺公子,已将粥都煮好,水缸里也挑满了水,柴也堆得整整齐齐。
她到爷爷房门口一看,爷爷还睡着,他以前从没在卯时后起床过。明月正给爷爷把脉呢,象模象样的,看上去倒也象个传世名医。其实无枝馆开了二个月,梅枝从没正经见过明月给人诊脉,那些人的病,他看几眼便开了方子,真的都是被他 “看”好的,所以看明月正经地诊脉倒教梅枝有些不适应。她本欲今日再到县里请个大夫来的,但见明月如此,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看不起他,他好歹现在也算是京城名医不是?
明月见她那表情便已明白八分,乜了她一眼道:“梅枝,你又在怀疑啥?”
梅枝转开极其狐疑的目光,快速道:“没啥。你看过了再跟我说说。那个,你看到振远了吗?”
明月收了手,道:“振远?后院补墙吧。”
补墙?老支家的墙可是石墙,垒得也不算矮。这些年虽说有块把石头滚落,但并不影响大局,振远可真勤快啊,梅枝马上觉得厨房里那些搞不好也是他做的。可是一两块石头需要补很久么?
梅枝道:“你早饭吃了么?”
明月道:“等你呢。今日我已煮了清粥,爷爷恐怕也只能先吃这个,我们先盛些出来留着。”
梅枝道:“厨房里的活都是你做的啊?我还以为……”
明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振远也需要吃早饭么?”
梅枝又问爷爷的状况,明月皱了下眉道:“看起来只是气血不足,应该是随年纪自然衰减罢了。”
梅枝点头,她也知道祝由科使人短命,可是要她承认六十岁的爷爷将要衰老至死,总归是件令人伤心的事。
她去了后院,振远果然是在补墙,可是这墙却是让梅枝瞠目,竟是倒了有三尺宽的样子,石头都堆在院墙两侧,看着又象是新倒的样子。
她不由有些结舌道:“这……这……”
振远回头见是她,微笑道:“村里人来看你,人多,压倒的。墙倒了,他们便都跑了。”
梅枝觉得自己的脑子已有些锈住了:“看我?”她有这么好的人缘么?过年前回来,怎么不见他们围观?而且,她居然睡得那么死,墙倒了都没听见么?
仿佛一道闪电劈过脑海,她跳起身来冲到厨房,对正在盛粥的明月咬牙切齿道:“你出门挑的水?”
明月点头。
梅枝又问:“你怎样出的门?什么形状?”
明月道:“当然是人啊。一只狐狸挑水,你们村的人不是更会怀疑我?”
梅枝悲愤道:“他们只会怀疑我。不,他们会肯定是我!他们早就怀疑我是狐狸精了,假如见到一只狐狸挑水,只不过是找到了证据。可是你这一出门,比我是狐狸精还让他们兴奋,果然要扒塌我们家的墙。”
可不,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