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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不过倒也有一些运气,在官场厮混了二十多年,从一个小小的主簿一路升迁,竟也成了五品大员。
按理说,他这样的出身能到这个份上已是难得,不过再想继续晋升却是休想了,能争取一个平调就算不错。
他在杭州已有数年,不像苏县令那样刚刚入行两眼一抹黑,与本地士绅的关系摸不到头绪。
可以说,这位袁知府是个官场上的老油条,虽然出身不够清贵,却能长袖善舞,至少在这杭州地界,官声却是极好的,这也和他与士绅们良好的关系分不开。
重病了几日,总算是能下榻了,却听到治下出了这么个事,袁知府却并不觉得惊奇,每日照旧署理公务,该吃茶的时候吃茶,该办公的时候办公。
他不急,却是有人急。
急的是府学学正,这位沧学正听到事情闹得这么大,竟是一时有些慌了,原本他只以为主考是取士而已,谁知道还有这么多利益纠葛,沧学正和袁知府不一样,他是清流官,清流官清贵,但是许多事未必有袁知府看得透彻。
沧学正拜谒,这袁知府倒像是料中了他一定会来一样,放下手里的茶,朝那通报的门子微微一笑,道:“沧学正来得这么快?哎,倒也难为了他,想必受的惊吓不轻。”
袁知府好整以暇地吃了口茶,抿嘴一笑,道:“请他进来吧。”
过不多时,沧学正进来,这位学正平素多少会端一些架子,毕竟是二甲进士出身,铁杆的清流官,地位隐隐比这袁知府还高一些,可是如今却像是斗败的公鸡,小心翼翼地给袁知府行了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袁知府脸带微笑,道:“快快坐下说话。”
沧学正欠身坐下,连声道谢。
袁知府便道:“近来本官病重,拉下了许多政务,这千头万绪的事还真是令人头痛,前些日子,余姚县两村械斗,死伤了七八个人,哼,这些不知教化的刁民,真是不知好歹。”
沧学正如应声虫一样,道:“是,是。”
袁知府又说起修河提的事,说近来账目不清,定要严惩,却是绝口不提外头那些陈情的读书人。
沧学正冷汗淋漓,心情跌落到了谷底,知府大人若是直奔主题,或许这事还可通融,可是现在看这知府大人的样子,只怕这件事……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道:“大人,外头一些读书人……”
袁知府脸色一变,道:“你说的是那些闹事的读书人?哼,读书人不好好读书,今日闹这个,明日闹那个,现在竟还闹到了知府衙门说府试不公,实在惹人厌恶。”
沧学正吓得魂不附体,道:“是……是……”
知府大人越是这样说,沧学正就越觉得这事不会善了。
果然,袁知府不经意地笑了笑,又道:“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一次事情闹得这么大,众口一词,说有人府试作弊,我大明朝每年的考试弊案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他们说不公,本府既不会偏信他们一面之词,可真要有什么猫腻,也绝不会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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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手眼通天
听了知府大人的一席话,沧学正脸上挂着笑,只是这笑容僵硬又带着一抹尴尬,心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他身为学正,乃是一府生员的师长,那些在册的生员见了他,哪个不要恭恭敬敬地行礼唤他一声‘沧老师’。只是这堂堂七品清流学正,风光却是不再,身躯瑟瑟发抖,看向知府大人的目光又敬又畏。
袁知府微微一笑,道:“不过就算有弊案,想来也不是沧学正泄漏,本官听说,钱塘王教谕和你是同乡,你是不是说漏了什么嘴?这王教谕和某些童生关系可是不浅哪,罢了,不说这个,为了给沧学正正名,还沧学正一个清白,本府自要将此事彻查到底,沧学正可否愿意与本府一道过问此案?”
沧学正听说袁知府要过问,脸色煞白,只觉得昏天暗地,差点要晕过去。
他身为主考和一府学正,无论是谁泄漏了题,又或者有没有弊案,可是一旦过问,这就坐实了他的失职之罪,这罪可大可小,轻则前程丧尽,重则罢官,就算是上头有人为他周旋,只怕这一辈子也完了。
他和袁知府不一样,他是清流出身,前程锦绣,想不到今日竟栽在这阴沟里有苦说不出。
深吸一口气,沧学正对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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