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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满地。到了门前,恕己深吸一口气,叩响门上铜狮。
“诶,来了!”房内想起一豪爽男声,听着声音,就像是随时都能横刀立马的热血儿郎,“主子。”那人推开门,一眼看到恕己,便握拳曲腰,正准备把他迎进屋去。
恕己摆摆手,“算了,有些事,就在门外说了吧。”说罢,他示意北狄取下包裹给他,“你自己打开看吧,我只能留下这么多了。”
那人稍显疑惑,但还是伸出手接上,布满老茧的手小心至极的打开深蓝色的布包,里面稍稍露出点黑色,“这!这……是谁的!!”他抖落蓝布,双手捧着半束乌发,有些像是被血水浸过,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点银光,在他手里,像是一卷珍贵的绸缎,柔滑顺亮,散发幽幽香气。
“她最喜梅香。”恕己向后退了半步,盯着他手里的长发。
“你说过的,你会保她平安!”那人现实一愣,复又有些不受控制的咆哮起来,“这是你说的啊……你说这是最后一桩,最后一桩了……”
恕己没有回答,骨节分明的手轻抚一缕发丝,全然不顾对方血红的眼和揪住自己前襟的,血管暴突的手。
“璟瑜。”恕己第一次叫他全名,“你可知道母后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
见他不回答,恕己补道:“璟瑜,禁、欲,你就是个多情种子!可怜天下多情人,她给你如此名字,你却负了她,负了你自己。”
璟瑜终究无奈苦笑,放开了拳头,转过身,冷笑问道:“从来不相思,如今却相思,只道长相思,终究弃相思。主子,你这浮沉一生,可曾相思?”
“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主子说话!”一旁的北狄愤愤,连西戎都攒紧了眉头,正欲一拳击向他后心,恕己伸出手,拦下她:“就你这两拳头,还是收着吧。”
后有转向赦清,“我这种人,就不该相思,不像你……多情种子。”
“哈!!”他大笑出声,“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主子,慢走,不送!”他眼中又浮现当日那一点梅花钿,一块金乳酥,一声娇笑,一朵红梅。喃喃道:“不能同生,不能共死,不能长守,但求,不悔!”
恕己转头,才走两步,身后便响起钝器入肉的声音,尤为清晰,他停住脚步,叹口气,吩咐道:“北狄,送去梅花园,和那些头发一起埋了吧,对了,放上几块金乳酥。”
“是……可是主子,他这样的人,还管他干嘛!”北狄仰起头,眼中还有怒气,问道。
“你管不着。”
恕己带着西戎回了东宫,一推门,只见浩宇对着一张地形图钻研,一副我看了一下午的模样,恕己不由笑道:“浩宇,你拿反了。”
他一听恕己这么说,忙将图翻了一圈,讪笑道:“主子。”
“说好的不出去,老老实实看图便是,偏到处乱转。”恕己笑骂。
浩宇搓了搓手,道:“主子……有一事不知该问不该。”
“但说无妨。”
“璟瑜他不是已经,已经去了吗?”浩宇抬起头,看了看恕己的脸色。
“浩宇”在他面前,恕己难得收起笑脸,“你可知不可轻易许诺,轻易说出实话。”
常言道——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如此,方为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好久没更对不起)
☆、方知相思苦入骨(番外2)
话说十一年前,城郊主道。
一匹高头大马飞奔着,四蹄翻腾,长鬃飞扬,背驮两人,男子身着红底锦袍,宽大的披风下,罩着略显娇小的身子。
“喏”那男子正是璟瑜,他指着远处的一片梅园,“前面就是梅花园。”
披风下的人探出头来,额间一点梅花钿,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不是展颜又是谁。
她没有回璟瑜的话,抚着空空如也的肚子道:“喂,我要下去!”
“不行,得在天黑前到地方。”璟瑜单手执着马绳,“现在已经晚了。”
“我快饿死了!你让不让我下马?”说着就开始一顿踢蹬,差点惊了马,璟瑜只能暗自摇头,让展颜坐好,自己下马,再把她抱下去,从背囊里摸出几块干粮,递给展颜,催促道:“展颜你快点吃。”展颜本已张口,准备大嚼,听他这么说,反而垂下手,瞪着璟瑜,怒道:“第一,你不准叫我展颜,第二……没有水,怎么吃得下去!”虽说,她从来能吃到干粮就算不错,但今天偏偏像和着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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