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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试图喊她。

龙沫的手指微颤……她呐呐地说着：

“清羽……在哭……”

他们循着梅朵和秦杨跑开的方向看，那是梅朵的哭声，歇斯底里的，仿若回到了桑平联军攻入云洲的那几天。

“别哭了……别哭了……”龙沫不断地重复！

哭声不断，女人嚎啕的哭泣，在她的世界里徘徊不散！

花清羽的声音，不绝于耳：

——龙沫，龙涎死了……为什么你没有眼泪？他死了，你不难受吗？

——因为你不知道他爱的是你吗？告诉你，龙涎爱你！

——我不要做你的替身，我是花清羽，我不是龙沫！

——至少，我得到过他，而你呢，你只能是他的妹妹，他宁可要我，也不要你！

——龙沫，我可以解脱了，我可以跟着他下到黄泉。

——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一个人……一个人。

挑衅的讽刺，哀伤的低泣，心灰意冷的绝望。

血色……在她眼前迸裂！

“别哭了！！”龙沫大吼一声！

本宫不要她哭！没完没了！她在哭谁？！龙涎不会死——他不会死……他是神战榜第一，他是云洲的不败神话，他不可能死！

“龙涎不会死！他活着，本宫就是龙涎！不许哭！不许哭！”勃然大怒的咆哮，内力宣泄出翻飞的气焰！

龙沫一手摁破桌上的碗碟！锋利的瓷片捏在她的手里，循着哀怨的哭声，她疾驰而去！

轩辕夜晓盯着眼前残破的碎片，点滴的红色在他眼前炸开！

龙沫的手在同一时破了伤口，她带着那块破碎的东西要去干什么！

不敢多想，夜晓在下一刻追上了她！

兰玉第一次看到龙沫发狂的样子，心悸之余，她担心，下意识的拉上身边的文杰，这里只剩下了他武功高强！

是你把他抢走的（1）

“公主怎么了？那样子好可怕！怎么办——怎么办？”

能怎么办？文杰反手拉上她：“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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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哭泣……脑海里回荡的场景！

当她走去面对她时，花清羽静静地躺着……嬷嬷和东宫的宫婢们累得在一旁小憩，她看到了花清羽睁开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正盯着她……

花清羽蛊惑她进屋，黎明将晓，清羽在床畔幽怨地低诉那番话……

她听不见了。

花清羽的手掌滚烫，她拔下她的发簪，塞来她的手心里，她像魔鬼似的求道：

来……杀了我，给我解脱……你不敢跟着他去，我去！

黄泉路上……我会让他看清，到底谁值得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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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碎片，扎进掌心，一路滴血而来，每一个铿锵的脚步，追着梅朵的哭声而来！

她黑着脸，前一刻的快乐变成了狰狞的邪恶！

女人的低泣，是她憎恨的源头！

“殿下……”梅朵抹着眼泪，她从秦杨怀里仰头，眼光里龙沫的左手正在淌血，指尖的白色碎片依稀可见，“殿下！你受伤了！”她抽噎着上来察看龙沫的伤势！

夜晓追在后面，他大喊：“秦杨！拉住她！”

可惜，晚了。

在龙沫面前，他和梅朵从不警惕——

泪眼涟漪的女人靠近自己，龙沫揽手拢上了她的脖子，一股猛力将她压在廊下的栏杆上，梅朵大半的身子仰了出去！发间擦过灌木丛上的绿叶，咔咔作响！

她没有惊呼，天昏地暗的一下，手腕上有了湿濡，但是不痛。

是龙沫满手血腥地抓着她的手腕，她哀伤地的大喊着：“不许死——不许跟着他去！是你把他抢走的……他是我的！”

“梅朵！”秦杨疾呼，他搭上了龙沫的肩头，在龙沫身下的是他心爱的女人。

是你把他抢走的（2）

“龙沫！放手！不许伤她！她是梅朵！”

“她是花清羽！”龙沫大吼着反驳，她害怕，“她想死！她想跟着龙涎一起去！不许！我不许！别丢下我一个人——你们都走了！为什么就剩下我一个人！”

轩辕夜晓上来，他强硬着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