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失火(第2/2 页)
他问得平静,手中的剑却用力更深。
柳静姝喉间的血珠开始滋滋汩汩地跑出来,她根本不好开口!剑刺着她的喉,别说说话,哪怕是咽口水,都能加剧她被刺到的地方。
忍着痛意,她艰难道:“你、你说……什么?”
额角有汗顺着脸庞滑落,她感到叶慧的手抓紧了自己的胳膊,吃痛几分,想要皱眉,又不愿现下表现出这般模样,让文迹渊觉得是他完全占了上风。
于是轻拍了两下叶慧的手,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可微颤却出卖了她。
叶慧慌乱的眼神瞥向后厨,只见池霁抓了一把筷子,神色异常认真,他一扬手,那把筷子如千军万马之箭飞来。
与此同时,青石长街上健马长鸣,青年男人的剑自他手中挥出,一路乘风破雨穿来。
池霁挥出的筷子被这柄剑挑成了天女散花,而文迹渊的剑也被它击落,剑身的雨水洒进朝内的大门。
从马上下来的沈牧仪面色沉沉,他三两步走进惊朝阁,单手揽过柳静姝,与不远处的池霁对视一眼,随即垂眼看向柳静姝。
她旧伤还未好完全,就又添了新伤。
而池霁则是松了一口气,打量起堂中这个男人来。
望着她脖颈间的伤,沈牧仪掏出之前包着玉镯的布,动作小心地将它缠上柳静姝的脖子。
不多时,伤口那块地方便被浸红了。
他面色恼怒,平生第一次卸了端于人前的稳重,也不顾及沈文两家的旧怨,朝文迹渊吼道:“你疯什么?!”
戏院里站着的女人捏着绢帕,不打正眼地朝这边撇过一眼,只这么一眼,她便没什么兴趣地打了个哈欠,转而投向了身后男人的怀抱。
文迹渊阴恻恻的冷笑一声,一脚踢到地上的剑:“沈牧仪,你少来多管闲事!”
柳静姝似有所感,朝身后看了眼,就见那两个人打了伞,出了戏院门,慢慢朝街东走去。
她听见沈牧仪说:“你现在是将领,不是遥安文家的公子。我在冯老面前将安防事宜交给你,不是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滥伤无辜的!”
许是气极了,他脚勾起地上的剑,剑柄入他手,沈牧仪用同样的姿势还给了文迹渊。
“文迹渊,不管你要干什么,你不该用剑伤她。”
尖端与他的喉咙只剩一寸距离,不论沈牧仪怎么气恼,他并不能在这会儿将剑刺到他的喉上,他们同属一军,断然没有同军将领大打出手的道理。
文迹渊冷笑出声,果然没错,这个女子对沈牧仪来说尤为重要。
那对玉石坠子摇摇晃晃,样式其实算是普通,但是玉料透润,一眼便能确定是当年,芦国先帝赐给他父亲的那块。
文迹渊眸光沉沉。
母亲说过,当时她给阿姐只打了这么一对耳坠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女子身上?
他看向沈牧仪和柳静姝,这个自小到大堪比天之骄子的人,在遥安时便多有姑娘倾心于他,此刻为了这个女子,甘愿失了分寸,没了理性。
却又因为局势,勉强与他维持着同僚的关系,以至于即便想要用剑刺入他的喉咙,也不得不生生以仅存的理性止住自己冲动的手。
沈牧仪的这副模样,让他心情大好。
他拨开沈牧仪的剑,走向门口,无甚所谓地说:“我还有许多商户摊贩没有问,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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