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阳旧事(第2/2 页)
中,交由它来诉说。
那场风吹来,站在长街另一边的两个人才真切感觉到,秋意真的浓了。
白露渐重,骄花萧垂,这一切早在来时途中便告知着他们,柳静姝抬头,墙角缝里攀着的枝桠比之从前,光秃了许多。有些叶子早早枯黄了,风一吹,便转着转着摔到了人的脑袋上。
柳静姝就是被砸的其中一个,她摘下发间的枯叶,忽然升起了感慨,拉着沈牧仪说:“这回是真的入秋了。那年你同落风居士离开的时候,好像也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
她只见过落风居士这么一回,武者的模样如何,早模糊在了累年的岁月里。
“你说,他们原本该叫什么?”枯叶很脆,她捏在手里嚓嚓作响,“很多时候我一个人在孤萤山,无聊了就会想,老道士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们好像生来就不在凡尘里。”一身简装来去匆匆,清风如他,只邀理想共上座。
“不用想那么多。”沈牧仪仗着身高,将她发间没摘干净的碎末逐一挑了出去,“他们有他们该做的事,而我们也有我们要做的事,不是吗?”
她点头,但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记忆里,挽楼永远挂着最得体的笑,温柔得不像样子。”
街角走过一人,背影有些像江挽楼,柳静姝眯起眼睛仔细去看,但那人忽快走了几步,她拉长了几步,看起来有些滑稽。
她看不清人,踮起了脚,忙拍了拍身边的少年郎:“我看那个人有些像挽楼!”
未料沈牧仪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头上的发簪都滑落下来了。
“怎么了?”
少年郎一手扶上她的发簪,将其插了回去,低头凑近她:“那是饵,有人跟着我们。”
“谁?”
“芦国没甩掉的跟屁虫罢了。”
柳静姝很快反应过来:“文迹渊?”
“对。”沈牧仪神色自然地与她拉开距离,声音高了一截,“走吧,我们跟上去。”
小姑娘杏眼一提溜,忙装作正常,与沈牧仪跟上前面那人。
那人与江挽楼根本没一丁点儿像,方才只是离得远,才给了柳静姝这种错觉。她走走停停,一路将二人引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胡同两侧密枝接天,阴恻恻的,她在尽头停住了脚步,慢悠悠转过来,连背影都透着散漫的不屑。
而柳静姝的演技,大概是骨子里就带着点儿。
她配合地在胡同口顿住脚步,语气里带着浑然天成的惊讶:“挽楼?是你吗?”
那人冷笑一声,扯掉脸上的布,一张与温婉完全不搭边的脸露了出来:“看清楚了,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便在这时,他们身后蹦出来了一个男人,与那个女子一前一后,步步逼近柳静姝二人。
“别来无恙啊,柳姑娘。”男人口吻熟稔。
柳静姝无辜地瞪圆了杏眼,前看看后瞧瞧,最后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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