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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这一剑有如怒卷的星河。
关雪羽为雪心中之愤,几乎施展出全身劲道,长剑挥出,溅发出满天剑雨,包裹在如虹的剑炁里,如此剑势,过龙江整个身子,全部在涵盖之中了__芦花纷飞里,两个人的影子一前一后忽然粘在了一块,过龙江反身撩剑,气势不减。
关雪羽怒扑如虎,以身驾剑。
双方势子一样的疾,真所谓“一羽不加,虫蝇不落”,“叮!叮!叮!叮!”一连串的长剑交接声,飞驰着闪烁剑芒。
蓦地,过龙江发出了长啸,整个人巨鹰般地腾空直起。一只左手,分明如搏兔的鹰爪,拍抓向关雪羽的背上,五指着力之下,带起一片血光。
关雪羽却也没有让他占了便宜,在他侧反的身势里,一支短剑由袖管里反卷递出,剑星一现反奔向过龙江颔下咽喉。
过龙江大惊之下,几乎像旋风般地卷了出去,整个身子卷起了一阵子狂风,饶是如此,却仍然未能够逃开了关雪羽递出的剑锋。
一蓬血光,随着关雪羽拉出的剑势,自过龙江腰胯间喷洒出来,瞬息间,染红了大片衣襟。
两个人在此一触之下,倏地如同劳燕般地分了开来,芦苇的韧度,再也难以支持住他们沉重的身躯,一片喀嚓声里,相继跌落下来。
这般情景,虽未能瞧在卢幽眼里,却逃不过她敏锐的听觉,蓦地,她自苇梢上腾身掠起,燕子也似的轻巧,翩翩落身于两者之间。
空气里散播着的血腥气息,已使她敏感地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人受伤了。
“燕雪……你伤得重么?”
“还好。”
听了关雪羽所说的话,卢幽放心了。
最起码她知道,即使关雪羽受伤,伤势也必然不会太严重,否则他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你呢,过龙江?”
“很好,老前辈不必担心……”
说了这句话,双方都不再吭声。
四只眼睛紧紧地对看着,他们虽然都开口说了话,但却都知道,此时此刻是绝对不适宜吐气出声的。
那是因为一个练习上乘气血功力的人,一旦受有外伤,即所谓的“炸血”,设非本身通晓防范之法,那是相当危险的,此时此刻,尤其不适宜开口出声说话,一旦走了元气,更是危上加险,这一点关雪羽与过龙江二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是以一经出声之后,迅即闭口不再多说,彼此眼神里虽然凝聚着无比的凌厉,却也都知道,这一次的交锋,势将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过龙江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是带着无比的遗憾忿恚离开的,也许他永远也难以想通,何以在短短两三个月之后,关雪羽竟然会有了如此不可思议的进展,其武功之高,居然足以与自己抗衡,真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了。
服下了七指雪山的灵药,复经卢幽指点包扎以后,关雪羽觉得舒服了。
在此山居鹅毛小店里,他们暂时住了下来,眼前已是第二天黄昏时分。
关雪羽遵从卢幽的嘱咐,运行了一遍静功,觉得气通血畅,分明已无大碍,只是要想施展高深的内气之功,暂时还不能够,还得慢慢休养几日。
远处寺庙里传过来宁静的当当钟声,透过敞开的窗扇,所能看见的是橘色的天、苍郁的山,一树山茶花,开得煞是艳丽,正有一只鹊雀飞落其上,翘着尾巴,只管喳喳地叫个不休。
他脑子里一霎间想到了许多事,尤其是远在出云寺的麦小乔,更令他悬心不下,方自离开的凤姑娘,当她悉知自己不告而别,更不知又将是如何的伤心失望?
一想到这里,他真是无限惆怅,胸中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真有说不出的气闷,却是万般无奈,凭诉无言,这番情景,设非是当事者,局外人实在难以捉摸了。
站起来望了一圈,只觉得心神甚是不宁。
这是一排长茅草所措的客舍,约有十来间,卢幽与关雪羽各选一间,恰是长舍的两端。
卢幽性喜安静,又不喜与外人交往,特意选了最里面的靠山根儿的一间,整天足不出户,除了关雪羽晨昏两次前往定省之外,简直就看不见她的人影儿。
关雪羽满打算把卢幽先行护送青城山燕雪峰,以便由家人好好侍奉照顾,一面正可请示父母未来之行止。
他私下更有一个打算,想听听父母对自己未来婚事的意见,麦姑娘总是一千个好,无奈父母却是对她一无所知,总要设法向父母暗示说明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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