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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不死。
然而,这只老金鸡却是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而且显然还活着逃跑了。
负责搜索的几个手下回来报告,现场十里内外,不见任何踪迹。那意思便是说,过龙江真的逃之夭夭了。
宫九如凄惨地笑着,缓缓地把身子躺了下来。
八老太爷道:“你的伤势可是真的不轻,看样子姓过的已经练成了剑炁,要不然以你的功力,万万不会伤得这么重。我虽然用本身的元阳之气,勉强帮助你不使真气扩散,看样子你想恢复过来,非得半年以上不可。”
宫九如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苦笑着道:“这都怪我学艺不精,连带着你老人家也脸上无光,啊,老幺呢?他……”
他所谓的老幺乃指的是九大霹雳佟烈。
八老太爷顿时气色如土,摇摇头说:“他死了……”
宫九如身子颤抖了一下,恍惚中似乎记起来昨夕与过龙江动手的一节,那一霎时间太快,仿佛看见姓过的一只乌黑的手,猝然间插进了佟烈的心窝,接下来自己已受了伤,几乎丧命,便自顾不暇了。
这么看来,佟烈是惨死在对方“黑手穿墙”辣手之下,势将作了无心之鬼。
想到了数十年来谊同手足的情分,一朝分手,人天永隔,禁不住悲从中来,眼睛一涩,汩汩淌下泪来。
八老太爷道:“我已叫人把他尸体运到杭州去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再好好地为他料理后事……事情不能多耽搁,我们这就动身吧!”
宫九如仿佛万念俱灰……轻轻叹息了一声,即闭目不再多说。
他为人向称厚道,早年读书颇多,一朝失足,隐身黑道,为目前的八老太爷所罗致,结成同党,干些自欺欺人,所谓替天行道的勾当,每有所思“自反而缩”,辄生不安,经此一难之后,更不禁触发良知。
且不说他自此种下了反正之心,而他日后竟而与那位八老太爷落得水火不容,这却是后话了。
八老太爷犹是雄心勃勃,当下招手唤来手下,以担架将宫九如小心抬起,嘱咐他们即往杭州,并面谕了宫九如一番,嘱他转告云四姑娘有关下手打劫灾银之事,这才带了一个随身小厮,飘然自去。
他看来道貌岸然,飘飘若仙,随身小厮更打扮得像是一个书童模样,身后为他背着一琴一剑。二人装作成一副游山玩水模样,就此上路。
走了一程,八老太爷定下身来,只觉得口渴难耐,这才想到昨日今晨,滴水未沾,加以为宫九如灌输内力,耗力出汗不少,此刻思及,顿感口渴难耐。
偏偏所带饮水用罄,附近岭岳重叠,独独不见一些山泉渍水,遂就着这一块石头坐下来,取过一个盛水的葫芦,命小厮寻些水来。
小厮接过葫芦,离开之后,八老太爷这才盘膝坐定,将一只右手袖子捋起,霍然才发觉到,右腕腕脉间,现出了一道乌黑痕迹,不禁暗吃一惊。
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昨夕他虽以“叩天掌”力,重伤了过龙江,可是右掌与过龙江对掌时,却是吃力颇巨,自此而后,便觉得不大得劲儿。这时一经察看,才知道敢情多少已受了些轻伤,那道乌黑形迹,正说明是淤血所积,所幸自己饮了千年蟒血,可不畏毒,否则久闻过氏毒掌厉害,以自己功力,即使不至于当场就死,毒发之下,这条膀子也就别想要了。
心里想着,气得连哼了几声,自此益发地把过龙江恨之入骨髓。
当下为思安全计,一面运用功力,将右腕气血封住,随用左手长长指甲,将右脉割开一孔,顷刻间淌下了许多紫黑色淤血,直到血色完全转为鲜红为止,又自取出随身所携带的止血灵药,敷住了伤处,这才觉得了松快。
可是经此一来,失血出汗,更觉口渴难耐。
老半天,打发去寻水的那个小厮才自转回,却苦着脸,连连摇头道:“老太爷……
全找遍了,一点水影子也看不见,这可怎么办呢?”
八老太爷骂了声:“蠢材。”站起来,凝神细听了一下,果然听不见有流水之声,向前看了看,山路迂回,上面林木倒也蔚然成阴。
他便想到林子里寻些山果解解渴亦未尝不可,于是吩咐小厮,继续前行。
走了一程,那童儿停下来喘道:“老……太爷……我累坏了,歇会子吧!”
八老太爷见他已是汗流侠背,骂了一声:“无用的东西,”只得停下步来。
他这里心中盘算着,却也莫怪这小子,昨午今晨,几乎一个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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