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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会让你疼。”
郁新香平日里机灵百变,可是每次遇见呼延唤便一筹莫展,只有任他摆布,实是天生的克星,她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便老老实实地道:“我和徐抿雅另有约定,让汇宝斋入股聚珍堂,这家聚珍堂铺子经营所得利润,我和徐抿雅###分帐,她给我提供货源、介绍买家,派一名帐房先生来此监督,每月结帐一次,利润归她四成。就是这些,再无其它的了。”
“嘿嘿,嘿嘿,果然如此……”呼延唤连连冷笑,心中渐渐火起,直至勃然大怒,喝道:“舅舅尸骨未寒,你个臭娘皮就把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挣来的家业全都卖给了别人!你他妈的还真对得起舅舅啊!”说着猛地一拳击出,正中前方茶几,顿时将茶几生生击成粉碎。
郁新香吓得魂不守舍,一骨碌从桌上爬了下来,一头扑入呼延唤怀里,哭道:“唤儿,唤儿,是我财迷心窍,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官人,对不起你们,我知错了!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我以后都听你的,可千万别杀我!求求你了,唤儿!”言罢软软跪倒在地,已是泣不成声。
呼延唤一把将她扯起,手掌高高举起,就要一掌劈落。郁新香吓得尖叫起来,想起他那手断碑裂石的神力,几乎预见到自己头破血流的可怕模样,一双眼顿时紧闭起来,险些吓晕过去。
呼延唤见她一副凄楚无助的可怜状,那只手便打不下去,顺势一甩,将她甩到窗台前的软塌上,喝道:“睁开眼,给我坐好!”
郁新香心中微微一松,连忙睁开眼,毕恭毕正地坐直身子。此时她全身赤裸,纤毫毕露,这副样子颇有些滑稽,但她哪里还在意这些,只要不被打骂,就已谢天谢地了。
呼延唤瞥着她,道:“把你的苦衷说出来吧,如果情有可原,我可以考虑减轻对你的惩罚。”
郁新香心中一颤,略一沉吟,便摇头道:“没有……”
呼延唤淡淡地道:“前些日子赵峻已经调查过了,你哥哥郁报春和弟弟郁知秋合伙做生意,被人骗了几万贯银子,亏得险些破产,这才来求你变卖聚珍堂产业,给他们一些救济,并且接手掌管聚珍堂,好赚些钱来翻本。这些事我今早已经知道了,虽然你确实大错特错,但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也不能全部怪罪到你头上。”
郁新香呆呆注视着他,始终没有开口,但眼泪却又流了下来,到后来已是泪如雨下,难以止歇。
呼延唤又道:“本来你家人有难,只要你开口,舅妈无论如何都会帮忙,几万贯银子咱们总还接济得起,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聚珍堂卖给徐抿雅那个胖寡妇,咱们聚珍堂和汇宝斋是死对头,现下清河坊的总部归了汇宝斋,别人都以为聚珍堂让汇宝斋给吞并了,你让咱们的脸往哪儿搁去?现在又给了徐抿雅四成的股份,等于是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双手奉上,白白让那胖娘们占了天大的便宜,那娘们此时一定做梦都在笑,笑咱们聚珍堂个个都是蠢蛋。舅舅生前如此宠爱你,哪知死后竟被你搞成这样,你于心何安?将来聚珍堂招牌要是沦落湮灭,一切都是拜你郁新香所赐!”
郁新香还是没有说话,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不许哭!”呼延唤轻喝道,“给我说清楚,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好酌情对你做出处置。”
郁新香只好忍住不哭,抽噎着道:“那日家里大变,官人和翠桃死于非命,你和月奴又被掳走,我跟大姐都崩溃了,几乎难以生存下去。好不容易支持过来,我见大姐无心打理聚珍堂,本想代为管理,不令家业凋零,于是花钱买了一些货,准备大展手脚。但后来我大哥和小弟前来求我,要我帮忙接济,本来也可以从帐房暂提几万贯借他们了事,但是大嫂劝我索性帮忙到底,让他们兄弟俩也进入聚珍堂,我身边缺少心腹助手,也有些心动。这日徐抿雅突然约我见面,向我提出合作事宜,要我给她一半股份,她出十万贯购买,我当时将手头的钱都贴了出去进货,大哥小弟也催得紧,便动了心,但我不能让徐抿雅控制一半股份,只肯给她四成,她便将价钱压下,只出八万贯,又给了我十件珍宝玉器,表示愿意购买清河坊的宅子,于是我们用房产买卖的名义完成了交易。我想大姐一个人孤苦无依,就分给她四万贯,让她去孤山别墅居住,然后就来到信义坊。这里的宅子本就是郁家产业,不用多做装潢便能继续营业,于是就将聚珍堂继续开了起来。那些工人都是赵家老臣,个个能干精明,我不愿丢弃,全都带了过来。大哥小弟早就想改换人手,但终究不够熟练,我也不愿使唤新人,便让他们呆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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