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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周慕辰的脸上看不出一点高兴的痕迹。现在灵星已经跟他当初建立的那个相距甚远,还有什么好庆祝的?
唯一让我觉得喜人的变化,是我们家财政赤字情况终于得到了扭转。周末他还专门抽了半天时间带我去商场,只要我眼睛瞟过的东西第二天都整整齐齐的码在了我们家小客厅里。人生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待遇,以至于在我看见那些东西之后不停的掐周慕辰的胳膊以确认我是不是在做梦。在成功的把他的胳膊掐青两块之后,我终于证实我是醒着的。
只是有点担心再这么下去我们这三间小房会被塞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跟周慕辰诚恳的描述了一下我的担忧,目的是让他不要再这么瞎买了,谁知道他直接来了一句:“那就换个大点的房子吧,明天咱们就去看。”
我并没有修炼到视钱财如粪土或者有情饮水饱的那个境界。从本质上来讲,我可能比一般人更热爱物质那么一点,所以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在很不安的同时还是顺理成章的欢喜了。
但其实还有一件让我更担心的事,而且这事还说不出口:他已经回归成了灵星科技的掌权人,可我还是那个下个月连工作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小职员,连灵星一个普通的小员工都赶不上。这样的差距,别人不说,也大得足以让我觉得惴惴。
“幸福”前一段时间那么大张旗鼓的改革方案并没有收到良好的效果,倒是连累经理打进去不少宣传费。对比一下《二十四时空》那阵势,我不得不感慨:宣传这东西就得要么不做要么大做,卡在中间就是浪费钱。
也不知哪儿空穴来风的消息,说某家知名婚介公司开上“幸福”这一亩三分地了,想花点钱买过去做个社区服务网点什么的。连婚介行业都开始流行收购兼并,不得不说时代的发展真是迅猛。虽然经理那儿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消息露出来,但现在所里其他四个人已经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我很想跟周慕辰探讨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应该开始找下一份工作了。但是他总是很忙,好不容易找到个空,但每次要开口的时候,又觉得他现在一秒钟几十万上下,我却要用一个月两三千的问题去占着他半小时或者更久,这是在不是一个懂事的女人该干的事。越是这么想,越是连其它的事也不敢拿去烦他,我们本来就不多的交流时间,在莫名其妙之中被压缩得更少。
每次早晨他出门的时候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告诉我晚上想吃什么,使劲抱我一下再出门。但现在多了一个流程,就是通常在下午我就会接到他电话说晚上回来不了了,要不就是灵星有事,要么就是游戏有事。我在难以习惯中努力的习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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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最近忽然往C大跑得很勤。家里还多了基本生物学方面的书。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是忽然觉得解剖青蛙很有意思,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解剖青蛙的那人比较有意思。但小四只愿意承认她对着青蛙的尸体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兴奋感。我觉得把她都把她逼到承认自己是变态的地步实在有点不人道,便不好意思继续拆穿她。
“我觉得我有点误解汤教授了。”这是小四唯一对我提起解剖青蛙那人的话:“他其实只是有点认死理,并不是喜欢跟我抬杠。学者嘛,都这么具有坚持真理的精神。”我很惊讶汤雅治在小四那儿什么时候由“那混蛋”变成了“汤教授”,我更惊讶汤雅治那万恶的“抬杠”竟然在短短半个月里就变成了“坚持真理”。看来病糊涂的不止夏永盛一个人。
我跟她说起换工作的事情,小四惊讶的说:“央晓,现在这样你还工作什么?”
我说:“不工作那要怎么办?”
“赶紧跟周慕辰结婚然后享福啊!”小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想过结婚的事吧?”
我脑子懵了一下,讪讪的说不出话。我确实好像从来没想过结婚这事,我几乎把这种平静得相处当成了一辈子。
“央晓您想什么呢!”小四忽然就怒了,“你现在还不赶紧绑着他给自己留个后路,等他那天忽然烦了这种生活,你还不得亏死?”
“为什么会烦呢?”我愣愣的说,也不知道是在问小四,还是在问我自己。
“为什么?谁知道会是为什么?”小四冷哼了一声,“男人什么时候好哪口谁知道啊。之前他倒霉,能在你那儿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但现在人家翻身了,哪天见的不是金碧辉煌山珍海味,你以为你那小屋能留得住他几天。”
我没说话。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过,我这脑子,整天都想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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