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页)
绾婳脑中嗡的一声,幸亏那二人声音极小,她贴着门才勉强听清。身子一软,顺着门慢慢滑下。
进宫这么久了,南宫耘对她极好,她很快乐。
但是,她想,那并不同于她对诺的感情。虽是寥寥数面,但她清楚记得,那初遇时她心底的翻涌,似是想将前世的记忆一并涌出。
重新趴回床上,伤口疼痛得厉害。她圆睁着双目呆了好一会儿,才微微闭上眼睛。
她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喜事,她会好好地恭喜恭贺他。
手摸索着伸至背后,手触的皆是厚厚的绷带。她颤抖着寻至结头处,轻轻一拉,拽开了绷带。
她是医者,这些包扎的手法自是难不住他。
松开了绷带,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伤口,绾婳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去端水的手便有了些犹豫。
大婚。。。。。。
她闭了闭眼睛,迅速端过水,一抬手,凉凉杯水,全部倾倒在背后触目的伤口上。
霎时巨大的疼痛从肩胛深处处传来,娇小的身体猛地一缩。水汽不由自主地充满了眼眸。她咬紧牙一头抵在床铺上,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一些这刺骨的疼痛。
她知道,这样未结痂的伤口,这样最易感染。
她已经没有力气将杯子放回案上,当昏黑袭来,她再也抓握不住,杯子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是夜
顺侧妃浑身烫得惊人,星小茗安急得团团转。
后半夜,太医走后,绾婳的病情终于稳定了,却依旧翻来覆去地说着胡话。
卧房只在桌上点着一盏小灯,床边那人高大隽秀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里一动不动,他沉沉的眸光拢在女子身上。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声低叹,大步上前,握住女子不安分的手。
女子本能地抽了抽,他眼眸一沉,覆上另一手,握紧了。女子似乎很识趣,乖乖任他握住。
他的心隐隐地痛。
他赶回来时,女子背肩全裸,暗红的伤口几乎深可见骨,带着血渍的绷带散落在床,她的头埋在枕被旁,额前碎发乱湿地紧贴在脸上。手臂垂在床侧。
他已久的冷静霎时不再,抢上前,若不是那烫人的体温,他差点以为,她死了!
一瞬他欣喜若狂,还好!只要她还活着,都好!
情惊(五)
一时愣住,南宫耘看见那双开望着自己的眸子。她红肿的眼睛横横亘亘,眸中也没有了往日明亮色彩,恹恹的。
“你终于来了。”
南宫耘温柔一笑,“嗯,我来晚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她仍是趴着,只能扭过头看他,他似是瘦了,眼眶有些青。竟似比出宫那日还要疲倦。
“我才是病人,你也没有照顾病人,怎么风尘成了这幅样子?”
“对不起。”他低声道。
却不能跟他说,他离开安陵,去了江州。
那夜她受伤,他一动不动地守在她身旁。清晨时,太医说已无大碍,只是伤深至骨,日后阴风秽雨恐有遗症。太医走后,他没有上早朝,却被承嘉帝传旨请去了长春宫。之后他便离开了帝都。
从安陵至江州,快马来回两日两夜。他飞鸽传书,令沿路每百里驿站即刻重金买下快马,让他在最短的时间赶至江州,却第一次落了个劳民伤财的名声。
他,本应在今天日里便可赶回,不料,却在离开江州出结界时,犯了旧疾。
绾婳一愣,她本是打趣他憔悴模样,他定是当她是在责备了。
“那你是准备如何补偿我呢?”她索性捡个便宜,仰头问。
“你身上这伤,我定会十倍还你。”南宫耘眼眸沉沉,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上她背后的肌肤。滑腻,滚烫。
“你妹的,疼。”绾婳自语道,“一个镖伤,怎么几天了还痛得如此刺骨。”
“南宫耘,你太医不行!可惜伤在背上我看不见,否则早都妙手回春了!”
“婳,那支镖镖头纤细,镖身是三棱梅花倒刺。所以镖会深深刺入身体,创伤不大。但是一旦需要取出,便。。。。。”
“便要将周围肌肤全部割开,生生扯出,造成血流不止,所以这种镖只要伤到要害,便是必定要挂了对吧?”绾婳一口气说了下去。她的声音有些哑,脸上因发烧酡红。
南宫耘心中狠得痛,伸臂将她小心揽在怀中,“现下你知道为我挨了多大罪了么?下次长记性了,有什么事在爷身后呆着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