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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这种快乐,心中时不时便会出现的温暖之意。
又躺了一会儿,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现在还在上学的妹妹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像自己一样也经常受到欺负。想到此便担心起来,暗想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看看妹妹。自从被人从孤儿院领走之后便很少见面,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自己当兵走时,想来也有三年之久了。不过妹妹出生的时候,风波已经过去很久,大家都已经淡忘,而且出生之后没多久便被送到孤儿院,应该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杨忠国这样想着,心又微微放松。
又比如母亲的墓地也很久没有去扫了,不知道看墓地的老头会不会帮着打扫一下。估计也没戏,杨忠国很快就否决了,都知道她是卖国贼的妻子,怎么会有人管。想到此,心中便传来隐隐的心痛之意。
还有老家的庄稼又到了锄地的时候,虽然为了生计已经将那块地卖了。可是杨忠国还是忍不住每年都会担心,或许是因为那块地承载了他童年太多的回忆。既然重要,便不舍得去忘记。
乱想之间,帐篷的人也陆续的醒了过来,原本只有呼噜声的帐篷也变的吵闹起来。
“你们猜一下,明天的考核会是什么?”一位战士道。
“那谁知道,不过肯定不会轻易就让咱们过去。”
“估计明天还是会淘汰一批人,兄弟们,可要加把劲了,反正我是一定要进入血鹰特战队的。”
“那是肯定的,都走到这里了,自然要拼着性命搏一把!”
“快别说了,换个话题,听着就心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那么多作甚。”说这句话的战士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音,而他的话也确实符合东北人直来直去的性格。
帐篷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刚才的对话确实很沉重,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没有底。
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带有淡淡的恐惧和一丝丝的紧张。所以战士们才会说一些‘定会通过’‘拼命博一把’之类的话,无非是想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而耿直的东北大汉则是直接说了出来。心烦这个词语用的恰到好处。当恐惧,紧张,不安这些情绪综合到一起,只能是心烦。
帐篷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心烦的,在困意消散,只想睡觉的想法走消散之后,他们不可避免的会想到明天的考核。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烦,还是有些战士还是很冷静,比如杨忠国,再比如那位第一个回到营地的人。
河生躺在杨忠国旁边的床上,感受着帐篷里有些压抑的气氛,想了想,说道:“大家能聚在一起都不容易,说说你们都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也好互相有个印象。我先来,我叫河生,来自三七六旅七连。三年兵。”
河生的话无疑来的恰是时候,大家从先前压抑的气氛走了出来,又开始说了起来。
“张觉铭,三七九旅,八连。四年兵。”
“李常,三七九旅,六连,六年兵。”
“……”
“胡东,三七七旅,五连,四年兵。”刚才那个东北大汉说道。
似乎受到了这种宽松气氛的感染,那个第一个回来的战士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现在也开了口。
“孙进,三七五,七连,三年兵。”
杨忠国特别注意了这两个人,听着孙进的话,瞳孔微微一缩,也是三年兵啊。
他也开口说道:“杨忠国,三七六旅,三年兵。”
听到‘杨忠国’这个名字,帐篷又是安静下来,不少人眼睛看向了杨忠国那里,而没有看向这里的人也是忍不住要瞟两眼。
杨忠国在全军区很出名,因为他父亲的缘故。
事实上,杨忠国在全国都很出名。当年的事情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太令人难以忘记。足足轰动了一年,才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但是杨忠国和杨锋这两个人的名字确深深的印在了人们心里。
对于这些战士来说,当时的他们还很小,不是很理解卖国贼的意思,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卖国贼这个词也是有了深刻的认识,所以他们会深刻的记住曾经国家有个卖国贼,还有一个小卖国贼。
鄙视的目光传来。因为河生在杨忠国旁边的床上,而大家又都知道他们两是一伙的,所以鄙视的时候也带上了河生。
河生很难受,感受着众人的目光,他的心里堵的不行,好像一块石头堵在胸口,非要砸碎才能舒服,但是却发现没有砸碎它的工具。
就如现在众人鄙视、嘲讽的目光。河生很想反击,却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