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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老人们常说七夕是相会的日期,可是隔在我们之间的约会呢?
不见了你熟悉的身影,没有了你熟悉的味道,想着你的好脾气,念着你的温和儒雅,我那痴痴的付出却是没有归期!想起这些,我的心就痛!
是命运这样安排么?还是刻意要惩罚我们?这样的结局,我不甘心啊!
童轩,你知道么?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心底常常是漫长的冬季,我麻木,我机械,我念着回不来的一切,心底寂寞……
如果苍天有眼,能否让我们再重新相会呢?那怕见上一面也好!
想着那块地,她就想起童轩,她心里还是想哭。
但她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泪水,她收回了所有的心事。
……
然而去了那片高梁地,江惠如却找不到那女女。
高梁地里禾苗稀稀落落,满眼望去,虽然都是一片碧绿,但杂草丛生,那野草和禾苗混淆一块,很难分辩。下过一场雨,更多的杂草从地下钻出来,没禾苗的地方,黄土块和野草杂乱地交织着。踩着脚下那忽浓忽淡的衰草,江惠如大声地喊:“女女!女女!你在了哪儿啊?”但是她大失所望。女女并没有回音——原来,等待她的只是静静的一片田野,无声地碧绿着,随着她的目光漫延。
她能去哪儿呢?江惠如一遍一遍叫着,心里很着急很担忧。
其实,那女女就在高梁地里的野坟摊,她听到江惠如的喊声,只是心恢意冷着,死了般僵在那儿不出声,仰躲在那野坟丛中,泪,从她的眼里无可遏制地涌出来,涌出来。
女女情感上失意之极,还有一点万念俱毁的酸楚。她想到自己是一个被母亲和男人抛弃的人,她心灰意冷,她想死——用这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已没有了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亲情没有了,爱情也没有了,她只有用死来解脱自己,那样,或许对那位畏畏怯怯的,也是一种解脱。
只有到了那个天堂,所有人都会跟着她解脱。
江惠如在高梁地寻不到女女,急急忙忙又奔到野坟摊。
“女女!女女!”江惠如把手弄成一个喇叭形状,一步一步走过来。
辗转到女女藏身的地方,她逗留了很久,那女女拼命忍着,终于忍耐不住,还是哭出了声。
江惠如循着哭声赶到哪儿,可不,那女女正躺在那野坟丛中哭得凄凄切切呢!
第184节
这片野坟地,是一些孤寡野人死后埋葬的地方,那地方,黑森森的满地树林,除了那黑鸦鸦的乌鸦来这儿光顾,平日,连个鬼影也没有。
这儿,清明时节,上坟的人少得可怜,大都是一群无主的坟……
还有,人不热爱这儿,但那孤魂野鬼热爱它,因为这儿从上到下除了坟堆就是阴森森的小树林,进入阴森森的这片地带,就好象一片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人的头顶。
但这儿,还是有活的生灵在活动,一些鸟们和一些乌鸦。
江惠如向女女身边走来时,衣那一群乌鸦在这片坟地上呱呱地啼叫着,盘旋着,不时凄惨地叫着:“哇哇!哇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哇——哇!”
江惠如来到女女身边,那群乌鸦惊慌都扑撒着翅膀,纷纷逃散了。
江惠如踩着脚下衰衰的枯枝败叶,立定了,对着躺在那儿的女女,说:“女女,你跟我回去!”
女女不言语,只是一个劲地哭。
女女拼命摇头,说:“我没有家,哪里能回去?我妈那儿,我是死了心了,我不回去。”
江惠如边拉她边说:“你没跟说吗?”
“我就是被我妈骂出来的。”
“那牛毛柱呢?他野哪里去了?”
女女摇摇头,凄惨地说:“他不找我,我哪里能再找他?我觉着他在抛弃我了,都怪我,一时糊涂,和他好,却落得这个下场。”
“牛毛柱他在家吗?”
“他说他打工去了,做两天歇一天,多少天了,没见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他的一句话,鬼才相信他!”
“他在哪儿打工呢?”
“他说,给咱村里那任鹤明的儿子开车。”女女抽抽咽咽说完这一切。
江惠如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那任鹤明倒是认识了,就是不知他儿子叫什么。”
“秃子。就是那个养车的。”
江惠如说:“我先带你回去再说。”
那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