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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奢侈的玩具,对拮据的蝴蝶儿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于是小头的奢望便落了空。
蝴蝶儿推着小孙子,说:“去去去!哪里有什么小车车,没钱!”蝴蝶儿干干脆脆回答小孙子。
这么一来,小头不满意了,他噘起小嘴,抱着蝴蝶儿的腿,半央半求说:“奶,我就要!我就要!”
“起来!那你起来!起来好好说。”
“不行!你得答应我,要不,我就不起来。”小头倔强地说,他索性坐在地上耍赖
“你起不起?”
“不起!”小头弄得蝴蝶儿没有了脾气,她嘴里叨叨着,说:“我的小祖宗,我往哪里去给你偷那小车啊?要小车车,向你爹要去!”
大头已经结婚多少年了,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是他老婆却是一个极其伶奢的人,只晓得蝴蝶接济她,她一点也不知不晓,一点也不知觉的样子,好象她嫁给大头,蝴蝶儿一家就应该给她养尊处优的生活,她也总是抠抠抠的,恨不得把大家庭里的东西都抠到她的家里。
所以,大头的媳妇在蝴蝶的眼里,拿着东西接济她,就好象拿着肉包子接济狗,有去无回,说不定还要被那狗咬上一口——因为那媳妇背后还跟人嘀咕说,她没命总沾不上大家庭的光的事。
于是蝴蝶儿对孙子说:“小头啊,奶没钱,你要小车向要去。”
小头却仰起头说:“我爸说,他没钱,爷爷给人犁地有钱,所以要我向爷爷要……”
蝴蝶儿叹了口气,有点不满地怪罪小头:“你爸没钱,难道你爷爷就有钱了?去去去!那你向你……爷爷要去吧。”蝴蝶儿无奈地打发他。
“可是,爷爷说了,他也没钱,他的钱都在你这儿攒着呢!”小头不依不挠地说着。
“我哪里有什么钱!”蝴蝶儿说,“你大伯和你爹成家结婚,欠了那么多的债务,奶奶不还谁还?”
“没钱就是没钱,你别缠我了。”蝴蝶儿说。
江惠如看他还坐在哪儿耍赖,就对他说:“小头听话,小头最懂事儿!小头将来长大了,自己挣钱买小车车,男子汉就应该自己的事自己办。”
说着,又从地上拖他起来。
那小头挣扎着反抗几下,极不情愿地从地上站起来,气恼地说:“奶奶常没钱,常没钱!真是一个小气鬼……”
蝴蝶儿没理他。
小头却又说:“***钱装在骨头里,抠也抠不出来,抠门儿!”
他嘟嘟囔囔满腹怨气。
他那天真而又胡搅蛮缠的样儿却惹得江惠如笑了,蝴蝶儿也笑了。
那小头看她俩笑他,却冲着江惠如说:“新媳妇新袄儿,穿得衣服没领儿。”
他这样一说,那蝴蝶儿就教训孙子:“你这个混世魔王,你少编排乱说别人吧!整天不是说这个就是说那个。”
小头却执拗地看着蝴蝶儿,带着威胁的口气,说:“你不给我买小车车,我就要这样说,你给我买不买小车车啊?”
说着,又看看江惠如,把那头淘气地一扬,象故意挑衅似的,冲着她说开了顺口溜,他说:“新媳妇,象画儿,走起路来象风儿。漂亮么,老样儿;不漂亮么,还是老样儿;看来看去就是那样儿……”
瞧瞧,这个小头,又来了。
第132节 (回记篇)
江惠如去给六月鲜送挂帘时,六月鲜正吃过午饭,坐在炕上歇息。
蔚海通从厨房里走出来,傻傻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又低低地和迎面而来的她打了一声招呼,她脑里想着事儿,随口哼了一声,却忘记他问自己什么,好象是一句问询话,唤什么山桃花,还问她吃了饭没有。
江惠如回过身来点点头。
就在此时,她看到那蔚海通高神色呆傻地又看着她,嘴里怪涎地说了一声“山桃花”就返回屋里了。
她被他的那句话吓了一跳,而他却迷迷腾腾缩头勾脑独个儿进东屋去了。
六月鲜坐在炕沿儿上,正细细地用竹签剔着牙齿。她的炕上,却躺着一个沉睡在梦乡中的男人。
男人酣声如雷,有节奏地呼气又吸气,一点也没觉有人进来。
江惠如心知肚明,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她昨天看到的那个烂毛五。
她进来,六月鲜边腾屁股边问她:“来了?坐!”
江惠如嗯了一声,在六月鲜指着的一条凳子上坐了。就忐忑不安地说:“婶子,你的门挂帘我给你修好了,你看看哪儿还不合适。你说说,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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