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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周岁生日,安哥儿慢慢地开始不让人扶着就到处走了,只是还没开始说话,但是他倒是经常流着口水咿咿呀呀的跟贾赦说些火星语。鞑子都被赶走了,短期内不敢再来犯边,贾赦也就清闲了下来。常常带着安哥儿走路访客,偶尔还带他去衙门军营。
所以,安哥儿开口说话时,第一次喊得是“阿爹”,为了这个,丽娘吃醋了好久。贾赦则是开心得不行,待安哥儿越发的上心了,恨不得时时待在身边才好。
丽娘一开始还怕有些不好,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发现安哥儿饭量也大了,吃饭也不要人哄着,自己就乖乖地吃了,还不哭了。反正贾赦难得有空,又亲近安哥儿,男孩子能得父亲手把手的教导,是极好的事情。就是瑚哥儿和贾琏可也都没有这个福份儿呢,丽娘也就随他们去了。
过了五月,贾赦到任已经满了两年,衙门里的诸事贾赦已经轻车熟路,烂熟于心,再加上贾赦立了功又升了官位,只是因着暂时还没有好的人选过来接任,皇帝才特意让他留任到期满。所以衙门上上下下对他这个大红人更是周到细致,不敢怠慢半分,但凡他所下的命令,几乎都是没有半分折扣的完成,一时间都司衙门的办事效率分外高。
这一年,众官员的考评大多都得了优,众人更是恨不得把贾赦供起来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好厉害啊,憋了好久才挤出这些字儿。
不要霸王,冒冒泡儿吧。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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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冬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童生试,瑚哥儿早在年初的时候就诚恳的向吴立行表达了他要参加的强烈意愿。
吴立行考虑良久,抬头看着站在书案前一脸倔强的瑚哥儿,又联想到瑚哥儿和丽娘目前的处境,郑重考虑再三,点头应了。
瑚哥儿悄悄把攥着的拳头打开,在衣服上蹭了蹭汗湿的手心儿,脸上的紧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高兴与激动,整个人都浸沉在一种被认可和理解的快乐之中,已经隐隐脱了孩童稚气显露少年清俊的脸上露出了阳光灿烂般的笑容。
吴立行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严肃的道:“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参加今年的童生试,那么就要一切都听我的,功课上不可有半分的懈怠与偷懒,你可做得到?”
瑚哥儿使劲的点了点头,一脸孺母与尊敬的看着吴立行,眼里都是满满的坚定和决心。然后,瑚哥儿略带迟疑与窘迫的看着吴立行道:“舅舅,我还想摆脱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先不要把我参加童生试的事情告诉父亲和娘亲,我想等我考过了,得了功名再告诉他们。你也知道,我在京里的时候,母亲不怎么愿意我用功读书,就连你先头帮忙给我请的先生都让二婶霸占了去,只教授珠哥儿一个人,母亲也没阻拦,还让我不要计较。”说着,瑚哥儿一脸的愤怒不平,气得胸口直发抖,委屈的泪花在眼里闪烁,瑚哥儿仰了仰头,深吸一口气,才平静了下来。
吴立行心疼的看着瑚哥儿,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一样。起身拍了拍已经有他肩膀高的瑚哥儿,道:“虽说你也是世家子弟出身,凭着祖上的功劳,一辈子不愁吃喝还是不难的。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只凭祖荫过活,靠自己的能耐博取功名建功立业才是正途!况且,只要你们兄弟有了大出息,你娘在贾家才能挺直了腰杆子做人。这样一来,不光你母亲,就是你祖母她们也是不敢再随便给她脸色看不是?”
瑚哥儿听了这番话,心头一动,低头沉思,心中思绪翻涌。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整个人精神一震,顿时有了万丈豪气似的。冲吴立行拱手一揖,恳切谢道:“谢舅舅教我,外甥定当努力,不辜负你和娘亲的一片心。”
吴立行欣慰的点了点,上前扶起他,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说到就要做到,不可食言而肥。
瑚哥儿看着吴立行,坚定地点了点头。
瑚哥儿自是用功准备考试不提,且说在山西的官舍里,过了端午不久,天气就进入炎热的盛夏。
白天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让人都不干出门,随时都像要把人烤化了似的。特别是下半晌,天气也越发的闷热,即使室内摆着冰盆,但是夏日的暑气仍然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渗进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里;即便是早有下人来来往往的往用冰凉的井水浸湿了抹布在青石地上来回的抹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是去不了蒸腾的热气。
室内的临窗大炕上早就撤了大红毡条,换上了细竹篾编的凉簟,炕桌上放着几碟子西瓜,葡萄之类用井水湃过的瓜果。平日里几乎没有一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