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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白和他说清楚,既然如此,那也难免再浪费这一次的时间。既然欠他一个告白,那就趁今天说明白,不要有下次,她真的不喜欢纠缠。
绿蔻乖乖上了车,麦觉男证明了自己的确是无所不能的,心里膨胀出的快感快要爆炸,面色上却依然是沉稳的微笑着。但动作却随便起来,伸手从绿蔻手里拿过那束花儿,轻轻闻了闻,笑道:“这花儿没有香味,女孩儿都喜欢粉红色,是吗?”
绿蔻面色一沉,却立即忍住,偏轻柔了声音说道:“有香味的,只是淡淡的。”
麦觉男的心便像绒绒的花瓣儿一样的柔软:“榕花又叫合欢,你听过吗。”
绿蔻红了脸:“听过的。”眼看麦觉男的眼睛火一般烧起来,绿蔻却冰凉凉的笑了,声音依然是那么的甜:“它还有个名字,叫‘鬼树花’,你听过吗?”
麦觉男猛地愣住了,“鬼树花”?!煞风景,煞风景!
绿蔻却装作没看见,偏极细的讲:“合欢树原本叫做苦情树,原来并不开花。有位秀才十年寒窗,一朝准备进京考功名,临行时,妻子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却回家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妻子青丝变白发,也没有等回夫君的身影,在临死时在苦情树前,发下重誓: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说罢,气绝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生生世世,望向天下负心人!”
讲过定定看着麦觉男:“所以说合欢又叫鬼树花,因为上面萦绕着痴心的亡魂。”
麦觉男的表情僵硬,眼中的火焰只剩下灰烬,却还是勉强问道:“那故事中的秀才又怎么样了?”
绿蔻又笑,笑过之后却轻叹:“还能怎样,如今不是依旧,遍地都是负心人。”
麦觉男再没有开口,车子渐渐驶出宁静,驶入车水马龙的市区。
麦觉男不愿意表现自己的失败,但是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和绿蔻去共渡浪漫的一晚,现在他的心雷焦焦的,急需软语温存千依百顺的抚慰,要用燃着青烟的躯体再去想方设法的拥抱一座冰山,那实在不是他非要受的罪,于是干脆吩咐司机改往绿蔻家的方向开,用骄横跋扈不可轻辱的姿态打算为自己多少挽回一些面子。
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不动声色的彬彬有礼:“绿蔻小姐,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看来今天不能共进晚餐了。送您回去,好吗?”
绿蔻并不意外他如何知道自己家的地址,成功如麦觉男还有什么是他打听不到的。绿蔻却很开心,很意外,竟然不用非要和他吃顿饭就能有机会了断,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微笑表示同意,之后把脸转向窗外,盘算着一会分手时如何最简短最坚决的表现出自己的拒绝。而麦觉男注意到了绿蔻的沉默,心里却好过了不少,看来这骄傲难搞的小妞儿也尝到了受搓的滋味,也好,让你长长教训。耍性格耍心眼,也要点到为止。上次那个号称“美女加才女”而且红得不得了的女作家,也是没少给自己耍性格,作天作地了好一阵,但是人家就是懂得胡萝卜加大棒,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自己也乐得换换口味陪着她玩,玩腻了也不过使个厉害,女作家便乖乖收敛了脾气做了好一阵小乖乖,所以说和有文化的明白人相处,才是最舒服自如的。眼前这个绿蔻,看来还要多多锤炼,好在美已经美到了头,所以自己总是舍不得放不下的。
就这样各自想着心事,很快到了绿蔻的家。是个不错的小区,宁静安逸,房子是比较老的砖房,但是结构和外观看上去应该是上世纪一批老洋房改造的,这样的房子挑空高,冬暖夏凉,难得的是总有一些淡淡的韵味犹存。
车子停下了,绿蔻开口:“麦先生,我有一些话想和您谈谈。”麦觉男有些吃惊,却是惊喜更多一点。司机识趣的下了车,依旧保持着垂手而立的姿势站在外面,如此的做派很惹眼,已经有人在远处探看。车子里面的两人却不察觉,绿蔻顿了顿,已经开口在说了,她的措辞谨慎而优雅,态度却如同她想要的一样的坚决,麦觉男的表情由最初的志在必得渐渐变为愕然,之后又是尴尬、失望和负气,最后停驻为一脸掩饰不住的灰暗,就像用毛笔乱抹过的调色盘。
绿蔻说过之后,没有再等待麦觉男的反应,她已经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已心满意足,于是道了再见,下车去了。麦觉男反应过来,依然还是跟着下了车做出相送的姿势,绿蔻却再也没有回头,只轻快的向前走去,没有忘记把那束榕花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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